随后看向我身后的宁泽洲,一顿,随后喊道:「二少爷。」
「什么二少爷?」宁泽洲蹙眉,「你快送我回去,谁是什么二少爷?」
我坐在沙发上,示意宁泽洲也坐。
管家去沏茶了。
「医生一会儿过来给你上药,」我淡淡道,「还有收起你那副死样儿,说得你好像有什么能让我图似的。」
确实有东西能图,不过他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说。
我们之间就这样沉寂下来,直到我的家庭医生出现,他来给宁泽洲身上的伤做了个简单的检查,随后上药包扎。
脱了上衣之后的少年,身上的伤口看着更加骇人,他孤身一人生活,受伤了也不知道去处理,看着是有点可怜。
本来和我是没什么关系的。
要不是老喻的遗嘱,我也没这样的善心。
医生留下了药和医嘱,很快就离开了。
我坐在他对面道:「宁泽洲,你还没成年吧?学校那边多一个监护人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坏事,没必要这么抗拒我。」
「你想想自己的人生,一定要为争这口气拒绝我的帮助吗?」
我趁着他沉默继续道:「今天你也看到了,起码我在处理你那些同学上不用花费什么力气,不出几天,他们就会扎堆到你跟前道歉,当然你可以不原谅,我不干涉你的决定。」
「为什么帮我?」半晌,少年抬眸看我,开口问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不一定是好人。」
「不重要,我不是法官也不是警察,不在乎这点,你只要知道我站在你这边就行了。」我轻笑了声。
人心是偏的,我本来就是拉偏架的。
我又不是瞎的,只要宁泽洲能在这场霸凌里占有一个道德优势,就够了。
「宁泽洲,我说认真的,」我看着他道,「在这里住下,我给你请家教,高三了,真的不考虑一下自己的人生吗?」
「你如果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做什么,就先做好作为学生的本分,去体会一下好大学的氛围,再慢慢找自己以后的路。」
「努力学习,永远不会让你后悔的,你觉得呢?」
我将宁泽洲劝了下来,他还坚持要回去拿他那些行李。
说实话,住进我这里,以后衣食住行根本用不着他自己操心。
不过看这少年拎着自己不多的行李走进来时,我心里会升腾起一种诱拐无知少年的错觉,可能是因为我的目的本来就不纯。
当然,我没半点愧疚感。
这明明是一场双赢的合作。
我对宁泽洲确实不算差,管家给他买了各种新衣服,上下学司机接送,周末家教会到家里给他辅导各科目。
这个安排保证让他的高三充实且快乐。
不过在学校处理校园霸凌这件事有结果之前,他先不去学校,在家跟家教学习。
宁泽洲的学校领导几次拨打我的电话,言下之意是让我看在几位学生都在高三这个重要的阶段,家长们恳请我大人有大量,给他们孩子一个道歉的机会,也可以给经济补偿。
这通电话进行时,宁泽洲正坐在我身旁,我开了免提。
「请问贵校核实了那几位学生的校园霸凌行为了吗?确实存在这种行径吗?」我问。
那边自称是校长的人又开始让我作为家长将心比心,扯了些大道理。
「如果校园霸凌属实,我希望贵校按照相关校规进行处理,并将处理结果公示,如果因为那几位学生处在高三这个阶段就网开一面,那对长期处在霸凌环境的学生来说算什么?」
「受害者是只有我弟弟吗?」我继续道,「我近期会给他请心理医生进行评估,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继续追责。」
「不要再和我提什么经济补偿,我们家不缺这点儿。」
一通电话结束,发现宁泽洲看我的眼神格外复杂,他说:「我不用看心理医生。」
我神色淡淡:「配合点,我好拿诊断报告去找你们学校麻烦。」
「……」
心理医生本来也打算请的,我总觉得这小子需要一个心理疏导。
结果也正如我猜想的那样,宁泽洲的心理状况确实不太健康,不过也正常,现在的人哪有几个心理完全健康的。
别说宁泽洲或者我,或许来给他做心理疏导的心理医生也有点毛病。
在我的要求下,学校那边对霸凌者做出了处罚,每个人都挨了处分,有人在挨了处分之后选择了转学。
当然,这只是学校的处罚,法律上的还没结束。
我虽然没利用上舆论,但是和宁泽洲同一学校似乎有学生将校园霸凌的事发到网上去了。
以另一个人的视角发送的。
我才知道,宁泽洲被霸凌的原因是当初见义勇为随手帮了一个被欺负的同学。
那位同学的视频足够让学校领导头疼。
对比宁泽洲这种被打了会还手的狼崽子,寻常十几岁少男少女的心态可没这么强,有位男生因此患上抑郁并有自杀倾向。
这才是重磅。
宁泽洲的班主任以及其他两位班主任引咎离职。
之前挨了处分的学生中有两个被学校进行劝退处理,其他人也没脸继续留下,转学的转学,退学的退学。
我当然没干什么,有点小钱,给他们投了热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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