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前,他还会叫我一声杳杳。
成婚后,他人前人后都叫我夫人。
盛京都说,裴小将军爱惨了我。
可我现在才明白。
夫人这个词,可以指的不只是我。
他表面叫着我,却在信里写着:「她瞎了一只眼,就不像你了。」
她是把我当成我阿姐,用一声声夫人透过我在叫她呢。
我躲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问道:「为何不叫我杳杳?」
他手悬在半空中,愣了一下。
半晌,他解释:「因为夫人这个词,是最好听的词。」
骗人。
明明是因为他信中写道:「我不敢叫她名字,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叫出了月娘。」
我不死心,甚至把自己的尊严按在了地上。
望着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裴承,你真如你说的,从小心悦于我吗?」
我同裴承青梅竹马。
自小我们便要好,他喜欢骑射,梦想建功立业。
我亦爱好阅兵书、摆阵弄枪,期待有一天上阵杀敌。
两家都说,我们是良配。
只有我这样性情的女子能降得住他。
对此,裴承从不反驳。
反而还会温柔地摸着我的头让我坚持自我。
我却忽略了一点。
他同我阿姐也是从小一起长大。
阿姐性格清冷,爱好医术,只偶尔看我们俩打打闹闹才难得露出一个微笑。
及笄那年,我其实想等着裴承前来向我家提亲。
可那天我精心打扮从日出等到日落,也不见他身影。
第二天,他约我出门踏青。
我本以为他会告诉我他的心意。
可在山上遇到了流寇抢劫村民。
我和裴承冲进人群救人。
在那支箭要射在他身上时。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反应,扑了过去。
箭瞬间射中了我的眼睛。
我只觉得铺天盖地的疼痛包裹着我。
晕过去时,我想,那大漠孤烟我可能再也没办法去了。
我从小便对女工不感兴趣,偏生喜欢舞刀弄枪。
本来,父亲就不愿我上战场,我据理力争,告诉他,英雄不分男女,他不能小看我保家卫国的决心。
而如今,父亲终于如愿了。
我失去了一只眼睛,再也不敢凑在他身后,得意地告诉他我射箭百发百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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