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你没有错。」裴景驰将薛宁扶起,冷眸凝向我,责备道,「沈檀音,你大度一些,我是将军,哪怕三妻四妾也不为过。我向你保证,只纳宁儿一个妾,除了你们两人,将来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薛宁咬着唇,语气透出一丝醋意:「将军说的哪里话?哪怕姐姐大度,我也断然不会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将军无须对我负责。」
裴景驰微愣:「宁儿,你……」
「将军和姐姐慢慢聊,宁儿告退。」薛宁行礼退下。
裴景驰望着薛宁的背影若有所思。
我正欲离开,他问:「你要去哪?」
我语气淡淡:「回京城。」
「这么晚了,明日再走。」裴景驰看了看天色,补充道,「边城劫匪多,夜晚赶路不安全。」
我权衡利弊,决定明早天亮再赶路。
裴景驰将我送回军营,他对我说:「檀音,我不可能休了你的,我们说好要一生一世。」
我冷漠道:「你和薛宁,也说过一生一世吧?」
「……」裴景驰哑口无言,显然被我说中了。
他转移话题:「檀音,我们今夜圆房吧?」
新婚夜,我们尚未来得及圆房,他便穿上铠甲,匆匆出征。
我为他守身如玉五年,日日盼着他归来,至今仍是完璧之身。
我皱眉,冷拒:「不必了,你不是才碰过薛宁吗?」
值夜守卫在营帐外禀报:「将军,军师说有要事和您相商,请将军移步军机营。」
裴景驰看了我一眼,安抚道:「檀音,你先睡,我去去就来。」
裴景驰裹上披风,离开营帐。
我起夜时,路过薛宁的营帐,听见里面传来他们欢爱的声音。
寒风刮过,我的心刺痛不已。
缱绻的声音停歇后,传来裴景驰和薛宁的对话声。
「宁儿,我要回去了,檀音还在等我。你也知道她为本将军独守了五年空闺,今夜我本应该陪她。」
「不要嘛,将军若是去了,宁儿明日就离开军营,不做您的军师了。」
「宁儿,别这样,你知道本将军离不开你。」
「既离不开我,今晚就别走。姐姐不是自视清高,不愿你纳妾吗?那就趁此机会磨磨她的性子,让她知道什么叫作以夫为尊。」
「你说得对,依你。」
裴景驰一夜未归。
翌日,天蒙蒙亮,我头也不回地离开军营,踏上回京城的路。
回程路上,我经过一处山道时,被劫匪抢去了银子和马。
劫匪见色起意,想要对我用强。
一辆马车经过,将我从劫匪手中救下。
驾驶马车的男子认出我,去向坐在马车里的男人禀告:「公子,是裴三将军的夫人,要回京城。」
马车里传来一道冷然的声音:「让她进来。」
我掀开车帘,看见马车里坐着一位约摸二十三四岁的年轻男子。
他容貌英俊,浑身透露着尊贵。
这张脸,我见过。
我想起三年前,去郊外放纸鸢。
他路过,曾帮我捡过挂在树上的纸鸢。
两年前,新帝登基,乘銮驾游街时,我在人群里远远看了一眼。
那时我才知道,帮我捡过纸鸢的男子,曾经是太子,如今是刚登基的皇帝。
他的名字叫楚泽衍。
前些日子听闻他微服出巡,这么巧遇上,想来他是出巡归来,正要回京。
我行礼:「臣妇沈檀音,见过陛下。」
楚泽衍目光凝着我,似想起了我们初遇的画面:「平身,既然同路,那朕捎你一程。」
我柔声答:「谢陛下。」
马车往京城的方向驶去,白日赶路,夜晚入住驿站。
三日后,赶路途中经过一片草地时,楚泽衍叫停马车。
他拿出一只纸鸢递给我:「坐累了,下去放放纸鸢吧。」
我接过纸鸢,见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款式。
这让我有些吃惊,他竟还记得这么清楚。
我拿着纸鸢来到草地,放飞纸鸢。
看着纸鸢越飞越远,想要得到自由的心达到顶峰。
我十六岁成婚,如今不过二十一岁,却感觉已尝遍了婚姻的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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