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迟不肯开门。
却不小心将脚边的炭盆给踢倒,燃红的炭火差点倒在我身上,还好皇太孙踹开了门。
他抓住我的手,看我完好无损,又惊又怒。
这些年,我犯的错还不够多吗?
春祭前一夜,烧坏皇太孙祭祀的朝服,圣上责罚。
糊涂地跟着皇太孙,让他背地被人耻笑。
他母妃去世,我却日复一日在他面前提起伤心事。
皇太孙之位艰难,诸多叔父狼环虎伺,他的路再没有那个聪慧的阿蛮相陪,只能一个人走。
殿下攥紧我的右手,痛得让人吸气。他咬紧牙关,愤怒不已:
「阿蛮,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害怕得脸上都是眼泪,却不敢哭出声。
阿蛮也不想啊。
阿蛮生了病。
所有人都往前走,只有我,只有阿蛮,一直在原地。
开春宫中有宴。
宫眷亲信,齐聚此宴。
我紧张地坐在宴中,不和人说话,不轻易搭理别人,皇太孙给我安排的侍女就站在我身旁。
嘱咐我诸多事宜,我默记在心里。
结果下一瞬,又都忘完了。
当今圣上,与我并无血缘关系,但尤其喜爱我,因此愿意让我叫他一句皇爷爷。
酒过三巡,不知他想起了什么,突然喊我的名字:「阿蛮。」
我连忙站起来。
圣上说:「你都该十七了,有无意中欢喜儿郎啊。皇爷爷给你赐个婚。」
我睁大了眼。
下意识地看向前侧的皇太孙,期盼他告诉我怎么去做。然而意外的是,他却低垂着眼,仿若没听到一般。
唯有下颌绷紧,握着酒杯的手指发白。
我脑中一片空白,睁大了眼问:「谁都可以吗?」
皇爷爷笑着点点头。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请婚皇太孙。
我却伸出了手,越过了他,指着一身紫的长广王,紧张又期待:「我想嫁给他,可以吗?」
满堂寂静,只有皇太孙手中杯,突然瓷碎在地上的声音。
众人侧目,皇太孙不过顿了一瞬,从容地让侍女撤去碎了的杯盏,如同方才的失态并未发生。
他才站起来,却是转过身去,替我向长广王致歉:
「阿蛮顽劣,口出戏言。皇叔勿要责怪她。」
长广王的封地在燕州,并不常回洛阳,然而凶煞残忍之名远扬。
皇太孙以为我又是孩童心性发作,随手指了个人,怕我惹恼了长广王,才替我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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