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妹妹脸上仍泛着一层不正常的潮红。
「姐姐,你跟顾寒之间有过什么对吗?」
「不过他如果知道跟自己聊天的人是姐姐,恐怕会被直接吓坏吧。」
「我们本就是一体的,顾寒继续相处的人换成我,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我心脏头一次跳得这么快!那种喜悦的情绪,你应该也通过血液感受到了吧?」
安浅拉过我的手掌,贴在她左侧胸口的位置。
我没说话。
前世妹妹陶醉在顾寒的拥吻中时,我在一旁佯装熟睡,却心痛难堪得只想去死。
那时我便知道,即使身体再亲近,我和她也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人。
她体会不到我活在自我厌恶里的恐惧。
我也体会不到她和顾寒相爱时的快乐。
我们从出生以来就近在咫尺。
心却远隔千山万里。
「不要紧,我本来也不想和疯子奔现,你替我解决了个大麻烦呢。」
我平静地翻着书页。
这辈子有了我的成全,顾寒顺利错认了她。
为了跟心上人独处,一定会极力鼓动她做分离手术。
这样一来,分离手术的阻力就只剩下了父母。
上辈子,爸妈的计划是等我彻底被吸干养分,再顺理成章将我的器官移植给妹妹。
不然医生在做手术时一定会优先保下拥有完整器官系统的我,剥离掉妹妹。
其实如果一早做完手术,及时使用体外循环系统,妹妹的生存率并不算低。
只是没有直接继承我的器官那样方便与体面。
她可能要终生佩戴尿袋与营养管,直到找到合适的器官供体为止。
这辈子,我要在爸妈告诉妹妹真相之前,鼓动她做出接受手术的决定。
如果一切顺利,那么我将会得到一具只属于自己的完整身体。
「虽然是你不要的东西,但我还是想说,姐姐你对我真好!」安浅惊喜地侧身抱住我。
就着窗外淡淡的月光,她的脸庞显得格外清丽动人。
我突然蹙了蹙眉。
等等。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今天安浅的眉尾有修过的痕迹。
皮肤也较往日更加白皙细腻,明显化了一层淡妆。
可她平时除非出席慈善活动,私底下从来都不化妆的:
「姐姐,你怎么了?」
察觉到我的注视,她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脸。
而我定定放空半晌。
随即轻声吐出一句:
「今天我弹的那首《克罗地亚狂想曲》,结尾确实是经顾寒更改过的版本。
「但你对乐理一窍不通,又怎么会听出是改过哪七个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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