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医脸色一白。
我微仰着脸,镇定地直视驸马的眼睛:
「驸马爷说笑了,奴能入宫做女医,必定身家清白,怎么会在通缉令上出现呢?」
驸马多疑,当年给叶家安罪名的事是他一手料理,那张通缉令他也看过,有可能记住了我的脸。
但通缉令贴满月城时,我曾看过一眼,不知是不是画师故意,眉眼画得并不准确,与我本人只有几分神韵相似。
为了杜绝万一,我还特意用药改了容貌。
驸马只看过画像,根本不可能认出我。
他在讹我。
「奴婢只想给公主殿下安胎,待小世子落地,能得些恩赏。」
我低垂眉眼,临危不乱,主动说:「驸马若是怀疑奴婢,大可让府衙的人来查验奴婢的身份。」
驸马眯起眼睛,看我的眼神中充满怀疑与审视。
他撇了撇手中的茶:「好啊,那就把月城知府陆斌带进京城,让他来认人,看看你是不是上过月城的通缉令!」
陆知府上京之前,驸马下令将我关进了公主府的暗牢。
公主还指着我安胎,便问是为什么。
驸马说:「谨慎点总没错,像这种底层爬上来的蝼蚁,仗着有几分绝技,就不把自己当奴才了。」
「就算最后是冤枉她,也要杀杀她的气性,才好放心留在身边。」
公主娇弱地靠到驸马怀里:「夫君,还是你想得周到。」
9
我被投入暗牢。
两天后,陆知府上京来了公主府。
我被五花大绑押上大厅对峙。
陆知府这三年倚仗着公主府,升官发财,吃得富态臃肿,肠肥脑满。
他凑近来看我,我都能听到他鼻子呼吸的动静,也能闻到体态过于肥胖之人的体臭味。
我仰起脸,并没有躲闪,陆知府看了半天,斟酌着说:
「你倒真有些像叶家那个逃犯叶归。」
当年月城瘟疫时,陆斌曾在我家医馆待过数日。
那几日,我曾给他熬过几次汤药,也算打过好几次照面,他曾夸我长得俏丽。
不过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
十六岁的少女长开了五官,又特意用药改了容貌,他不可能一眼认出来。
陆斌果然拿不准主意,对外招呼说:
「李秀才,你来看看。」
李秀才是个跛子,深一脚浅一脚地从院外步入大厅,与我直接打了个照面。
我面上镇静,心却已经提了起来。
李秀才当年摔断了腿,是爹给他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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