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没有说话,江漫之走上前扯住他的衣领,嘶吼道:“我问你刚刚说了什么?”
叶南风看着她,眼底露出一丝心疼,“你不是都已经听到了吗?”
刚刚的门是江漫之用十成力气踢开的,现在那个门摇摇欲坠,想要掉下来。
叶南风看到后,快速跑到江漫之身边,将她护在身下。
门没有落下来,被刚刚的黑衣人接住,放在了地上。
叶太傅知道后,把她关进了祠堂。
叶太傅一脸怒气的说:“我倒不知你还有这本事,你就在祠堂里好好反省吧,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出来。”
说完便把让人把祠堂的门上了锁。
江漫之缩成一团,抱着自己,肩膀微微颤抖,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下。
三日后,太傅才命人将们打开。
他看着蜷缩在角落的江漫之,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道:“反省的如何?”
江漫之没有理会他。
叶太傅轻叹一声,“我知道你难受,现在江怀峰也已经被下葬了,你也不要再闹了。”
江漫之抬头看着叶太傅,瞳孔一缩,起身就朝外面跑去。
叶太傅厉声呵斥道:“站住,你哥哥被俘半月才自尽,皇帝现在怀疑你哥哥叛国,你现在去将军府,要将我们叶家放在何处?”
“你现在就在家里呆着,不许去将军府。”
江漫之站在原地,又哭又笑,他们江家世代护国,只是因为手握重兵,就遭到皇帝如此对待,她感觉真是太可笑了。
她在原地站了许久,才回了屋子。
简单让春夏处理过伤口,江漫之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前往齐云寺。
她以前从来都不信这些,但是现在她信了,她替江怀峰点了长明灯。
跪在佛祖面前,祈求让江怀峰下辈子投到好人家,平平安安度过一生,如果有机会,他们下辈子还做兄妹。
江漫之起身抽签,她晃了几下竹筒,里面掉出来一根签子。
上面赫然写着几个红字:“一心勒马向前去,难渡江头独木桥。”
是下下签,死签。
江漫之回去的路上都心不在焉,在想刚刚抽到的签。
等她回过神,就已经走到将军府门前,她远远的看着,不敢向前。
将军府门口挂着素缟,江成身穿铠甲站在门口。
她站在远处看着江成的白发,红了眼眶。
哥哥的葬礼上除了陪在哥哥身边征出生入死的将士们,没有一个人前来吊唁。
“你站在这里这么久,怎么不进去看看。”
一道男生突然在江漫之的耳边响起,江漫之转过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是自己幼时的好友林晟深。
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很快便恢复平静。
“不能进。”语气里满是心酸和无奈。
她看着将军府,突然意思有些模糊,下一秒,就陷入昏迷。
……
等她醒来,就看到坐在一旁的叶南风。
叶南风没好气道:“你骨头倒是硬,关你那么久,你也不知道听话点。”
江漫之眼神呆滞地看着叶南风,叶南风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感觉,心脏那里传来痛处,“你自己好生在这里修养着吧。”
说完便转身离开。
她等到叶南风离开后,就直愣愣地躺在床上,放声哭泣。
他的哥哥在敌营里备受折磨的时候,她想着怎样才能让叶南风喜欢上她,要是当初她跟着爹爹他们一起出征,哥哥说不定就不会被俘。
她恨自己的儿女情长,恨自己当初没有坚定的跟爹爹他们出征。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江漫之在床上休息一天后,第二天便去书房找叶太傅。
恰好碰见刚从书房出来的叶南风。
两个人没有说话,直接擦身而过。
江漫之进入叶太傅的书房后,直接跪在地上,朝叶太傅叩首。
叶太傅皱着眉头看着江漫之:“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江漫之看着叶太傅,“江家之女江漫之,自请下堂,请太傅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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