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热闹的人太多,汽车缓慢的行驶才出了村庄。
周以沫从上车前就被叮嘱出门后不能回头看,便一直目视前方,但所有的注意力,却都在与宋舒行捆在一起的手上。
因为捆得太紧,她的手腕都被勒出一道红印。
“别动。”宋舒行低低的嗓音响起。“你越动,它只会越紧。”
十分怀疑这家伙就是故意整她!
“那该怎么办?”周以沫问完才觉得这个问题掉智商,她们正在结婚,捆绳子是寓意长长久久,就算她跟宋舒行没有感情,也是不能随便解掉的。
毕竟,军婚不是儿戏,尤其像宋舒行这样的家庭,最注重声望,离婚会影响他的职业生涯,搞不好,他们俩真得捆绑一辈子!
“忍着。”宋舒行一记警告投来。
周以沫倒是想忍,但通向县城的乡路颠簸,骑车摇摇晃晃,导致周以沫坐不稳,一条绳子又禁锢她无法向另一边倾斜,便导致她的身体半靠在宋舒行身上,看起来有点像……倒贴。
这样近的距离,更能让她清楚的闻见宋舒行身上的气息,不自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能够感觉的出来,宋舒行那双凉薄的眼睛里,透着很深的隐忍。
“嘿嘿,不好意思啊嫂子,路不好走,你跟顾营先忍忍,到县城就好了。”开车的司机叫李国强,面相挺憨厚的,对周以沫倒是客客气气的。
宋舒行没说什么,不想让周以沫挨他太近,无声弓起手臂,给她一些支撑。
周以沫这才好了点,轻轻的出了口气,一直坚持到了县城……
婚礼大多都是那些流程,繁琐,又折腾人。
周以沫来到顾家,下车前,头就被一块红布蒙上了,在顾家人的引领下,和宋舒行拜了天地。
酒席撑开后,宋舒行便跟父母在外头应酬,周以沫被留在婚房,因为一直有人看守,她只能顶着红布,静静的坐着等宋舒行到来。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周以沫坐得有些昏昏欲睡,新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顶开。
“诶诶,兄弟们,今天可是顾营大喜的日子啊,咱们可得抓紧机会,好好给他庆贺!”
“对!顾营可是咱们院里头一个结婚的,这些年咱们被他压迫,如今是时候翻身农奴把歌唱,必须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顾营,别杵着啊,一会儿嫂子该等着急了!”
周以沫感觉到屋里的嘈杂,一瞬间睡意都跑光。
“新郎官掀盖头。”
随着提示声落下,一双皮靴来到周以沫面前,红布被扯下来,她眼前的视野瞬间开阔。
正在她面前,宋舒行的眼神看起来有些昏沉,眸色又黑又重,一种沙发凛冽的冷感徘徊在其中。
而他的身后,站了大概十来个人,有男有女,大多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宋舒行跟周以沫一起接过递来的酒水,进行完最后一步,他们的婚礼才算彻底完成。
“礼成,你们年轻人热闹吧!”
新房大门被关上,过来闹洞房的年轻人就像是打了鸡血,花样层出的折腾新婚的二人。
但站在周以沫的角度,与其说折腾他们俩,倒不如说,是折腾她自已。
“嫂子,你能嫁给宋舒行可是天大的福气,你都不知道,就在我们大院,就没有小姑娘不喜欢他的,你还不如热情主动点儿,快给宋舒行裤子解开啊!”
这些人按着周以沫的肩膀,要她用嘴去解开宋舒行裤子上的拉链。
别说这样的姿势本就不雅观,还当着这么多男人,周以沫就算不顾虑面子也做不到。
她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宋舒行,然而,终归这个并不情愿结婚的男人,让她失望了。
宋舒行抱臂站在一旁,冷面凉薄,根本没有要解围的意思。
“你们别这样闹了行不行,这里还有我们呢,都快没眼看了!”这时一个穿着白裙的女生出声制止。
不过也是因为宋舒行是大院里所有姑娘的男神,她们不想让男神被一个乡里来的村姑占便宜,并不是为周以沫着想。
“啧,今天图的就是个热闹,你不爱看你就出去!”
周以沫的头被一个男人压住,眼看着,距离宋舒行越来越近。
眼看脸颊就要贴上去,周以沫挣脱一只手,借着床沿站稳,开口低喝:“等等。”
“怎么了?嫂子,咱们是闹着玩的,你可不带生气的。”
“就是,嫂子,你不是喜欢我们顾营长,不会以后连脱裤子这点儿事儿,都不愿意为他做吧?”
“就是啊顾营,嫂子不会是……心里没有你吧?”
只要不傻的人都听得出来,这人是在挖苦周以沫,暗讽她诬陷宋舒行,逼他才进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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