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阮:“……”
这狗太子!
整天喊打喊杀,哪里有半点出家人的慈悲?他真的是修佛之人吗?什么修佛之人杀气这么重的?
她心里这么想,面上则低头示弱:“殿下息怒,奴婢知错了。”
沈宗知道她叛逆到了骨子里,一点不信她的知错,只想让她走人:“滚出去!”
陈小阮没有滚,而是卖惨装乖:“奴婢一天没见殿下了。殿下不想奴婢吗?奴婢昨日挨了罚,浑身都是伤,殿下也不关心一句,真是伤透奴婢的心。”
沈宗还能让她更伤心,直接怒喝:“来人——”
殿门大开。
两个守卫快步进来,躬身一拜:“殿下有何吩咐?”
沈宗一摆手:“把她丢出去!”
陈小阮:“……”
这狗太子!竟然要把她丢出去!她是人,又不是垃圾!他这种不解风情的狗男人,如果不是出身好,绝对会注孤生的!
“小阮姑娘,出去吧,别让我等难做。”
守卫们说话还算客气。
陈小阮不想更丢人,只能老实走人,但走了两步,又忽然折返,然后出其不意地扑向沈宗,当着守卫的面,亲了下他的脸。
沈宗没想到她敢这么做,就给她亲懵了。
等他反应过来,陈小阮已经跑了,边跑边回头说:“都怪殿下秀色可餐,让奴婢情难自禁。”
照她这么说,还是他的问题了。
真是会倒打一耙!
倒打一耙的陈小阮跑出泽恩殿,回了住所,忐忑不安地等着狗太子的处罚——她亲他了,还是当着侍卫的面,他那么小气吧啦的人肯定不会放过她的。或者一怒之下,直接把她送给敬王?
敬王是个好去处,但她不能去,想她陈小阮撩遍天下无敌手,决不能栽在他沈宗身上。
那么,她还能怎么撩他呢?
陈小阮想了一下午,也等了一下午,结果没等来狗太子的处罚,只等来了香玉。
香玉是来送晚膳的。
陈小阮吃着晚膳,习惯性打听狗太子在做什么。
香玉说:“太子晚上常在雪泉宫沐浴。”
“沐浴啊?”
陈小阮立刻有了主意,草草吃了晚膳,就收拾一番,往雪泉宫蹲点去了。
雪泉宫
因为泉水源于沈都城外的听雪山而得名。
雪山泉水醇净甘甜,带着丝丝冰凉,沐浴其中,不仅能洗涤人内外的污浊,还能强身健体。
沈宗回宫后,派人重修此处,专门供他沐浴。
陈小阮进去时,第一感觉就是冷,像是置身在冰天雪地里,寒气直往骨头里钻。天,在这地方沐浴,纯属遭罪啊。那狗太子真是个狠人!明明是个好出身,偏这么糟践自己!
呼——
她搓搓双手,往掌心哈了一口热气,有些后悔来这里了。
她穿的单薄,冷得瑟瑟发抖,在这里色诱,一不小心要冻病的。
在这医疗条件低下的时代,生病是大忌,天,她简直是拿命在色诱!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放弃计划时,外面传来了男人的脚步声。
狗太子来了?
陈小阮压下激动,赶忙藏好了。
“吱呀——”
殿门被推开。
沈宗走进来,下意识扫一眼空荡荡的宫殿,却觉鼻息间有一股熟悉的香——是陈小阮身上的香!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对她的香味那么敏锐。难道她在这里?
这么一想,他就警惕了:“滚出来!陈小阮,我看到你了!”
他选择诈她。
陈小阮不知真相,就藏在离水池最远的一根宽大石柱后面,呼吸都吓没了——这狗太子看到她了?这么敏锐的?
但她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格,除非狗太子揪着她的衣领把她丢出去,不然,她是不会主动暴露的。
也巧,她这种性格,让她躲了过去。
沈宗见没诈出人,开始怀疑是自己的错觉——那女人受了伤,怎么会跑这里来?一定是他被她蛊惑了!不能想她!不能想她!不能想她!
他放下换洗的衣物,开始脱身上的衣物。
同一时间
陈小阮躲在石柱后,很久没听到沈宗的动静,就开始探头探脑查看情况,结果,一探头,不期然看到了美男脱衣服的画面。
惊呆!老天这是看她吃多了苦头,所以来给她送福利了吗?
沈宗是正对着陈小阮脱衣服的,先是华贵的紫金色外袍,再是素雅的白色中衣,当上身的中衣落下来,那雪白的皮肉便露了出来。
他看着清瘦,实则脱衣有肉,肌肉紧实,宽肩窄腰,明晃晃的八块腹肌很显眼就算了,旁侧竟然还有性感的人鱼线。
天,这狗太子的身材怎么练出来的?怎么能这么好?
惊叹间,就听“砰”得一声,男人如游鱼一般跃入水中,姿态说不出的优雅迷人。
陈小阮立刻明白了:敢情他来这里是游泳来了?
沈宗确实是来游泳的。
但他来游泳,并没有锻炼身材的想法,纯粹是来发泄过剩精力的。
他是个成年男人,精力特别的旺盛,哪怕修佛修得心无杂念,但身体的欲望骗不了人。他身体成熟的很早,从十四岁,他就开始与欲望做斗争。他一直是胜利的一方,把欲望压制的很好。
但陈小阮出现了。
她是个妖女,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床上尤物,自他遇见她,他这方面的渴求就变得泛滥了。
夜里春梦的次数越来越多,各种姿势,各种场景,他在梦里就是个不知餍足的禽兽。
不该是这样!
他是修佛之人啊!
修佛之人怎么能满心淫邪之念?
烈火焚身只能冰水净身。
他在冰冷的水池里游来游去,速度很快,一遍又一遍。
他游得很专注,没注意水池上的陈小阮偷走了他的衣物。
无论是换洗的衣物,还是才脱下的衣物,全都偷走了,然后从窗户处扔了出去。
“哗啦——”
当沈宗游泳结束,从水池里站起身时,就看到了这一幕,瞬间,幽冷的眼眸就危险地眯了起来:“陈小阮,你在做什么?”
做坏事被抓个正着,说的就是陈小阮目前的窘境了。
不过,做大事就得丢开脸。
所以,当她转身时,哪怕心里怂成狗,面上还是笑得妩媚撩人:“奴婢想做什么,殿下难道不知道?”
她穿着红色的舞裙,裙摆被她用剪刀剪出不规则的弧度,左侧更是短到了大腿根,走动间,欲露不露,最是撩人的眼。
除了双腿间的美妙风光,她袅袅娜娜地朝他走去时,一边走,一边抖落身上单薄的红色纱衣,那白腻腻饱满外溢的胸乳被红色抹胸挤压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非礼勿视。
“站住!”
沈宗闭上眼,低喝着制止,却不知目不能视,其他感官会一瞬变得灵敏——他又一次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气,甚至她走动时发钗发出的声响,还有哗啦啦的水声,那是……她在用脚划水?
陈小阮坐在池边,赤着双脚,划着水,渐渐地,那双脚就划到了他的胸膛上。
他上半身光裸着,皮肤在冷水里泡着,冷冰冰的,是以,她柔软温热的小脚落下来,温差之大,几乎烫到了他的皮肤。
“嘶——”
他倒抽一口气,乱了呼吸,嘴里下意识发狠:“陈小阮,你活腻了!”
陈小阮知道他动了欲,毕竟湿漉漉的衣裤紧贴着他的身体,什么都遮掩不了。
哼,狗男人,口嫌体正直啊!
她满意小沈宗的表现,继续言语撩拨着:“奴婢是活腻了,但奴婢只想死在殿下身下。”
色欲满身。真真是色欲满身。
沈宗遇到了十八年来最大的色欲诱惑。
他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入目处,女人白嫩的小脚落在胸口。他情难自控,伸手抓住了她的小脚,是他一掌能容纳的大小,小如莲,尖如笋,软如绵,温如玉,弯如月,香如蜜,真真是上品,漂亮的像是珍宝,诱惑着他品尝。
他也确实品尝了,低头亲在她的脚背上。
她是得意的,骄傲的,像是魅惑的女妖,朝他勾着手:“殿下,过来嘛。”
他失了心智一般,缓缓朝她走过去。
她伸开双腿,夹住他的腰,倾身过来,揽住了他的脖子,红嫩的唇落在他的唇角,呵着如兰的香气:“所以,殿下,您大发慈悲,就让奴婢做您第一个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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