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她直接端了十瓶过去:「哥哥自是千好万好的,要是把我家这十瓶酒都买了去,那便是人间酒仙,绝世无双。」
「那我也要十瓶!」
「能不能排队啊你,先给我十瓶!」
我原本还带了我俩的干粮,结果没到中午,就得赶着牛车返程了。
我拎了拎腰侧鼓鼓囊囊的钱袋,决定回去给倾魅加鸡腿。
正这么想着,倾魅就凑到我身边,挨着我拔开了一瓶酒的塞子。
「不是都卖光了吗?」
她笑嘻嘻地将酒瓶凑到我嘴边。
「这瓶是我专门为小白留的,天气寒凉暖暖身子。」
我不自在地拿过酒瓶喝了一小口:「我要喝家里有的是,卖了多好。」
「哼,就你个守财奴,认识你这么久也没见你喝过。」
我没接话。
穷人有粮填饱肚子即可,哪有喝酒的余钱和雅兴?
倾魅见我沉默,找话般地说:「真看不出来你还会酿酒,我以为你糙得只会使蛮力。」
我咬了咬下唇肉,笑道:「是我娘教我的。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现在已不大能记清她的脸了,但我娘教我的东西,我一样也没忘。」
倾魅看了看我,仰身躺倒在牛车上,枕着胳膊看天上的云。
许久才说:「我娘也走了,刚走没几年。只是她临死了还惦记着那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心心念念让我去认爹。
「她哪里知道,那男人现在被他那些风流债整瘫在床上,几个孩子又废又作,都眼巴巴地盼着他归西呢。」
我问她:「那你不趁他尚在世的时候去看他一眼?」
倾魅沉默片刻,没了平日的浪荡劲儿,言语中都透着狠戾与憎恶。
「等他闭了眼,我就带着我娘的玉佩去看他一眼。生而不养,他不配当我爹。」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又专心赶我的牛车去了。
过了会儿,她凑头过来,趴我肩上歪头看我。
「你怎么不像劝那女魔头一样劝我呢?叫我不留遗憾什么的?」
我推开她凑到我脸旁的脑袋,斜她一眼。
「你和荼蕴又不是一码子事儿。她面对的是仇人、是叛徒,你面对的是你爹。如果你不想去见他,那他对你来说就只是陌生人,但事实上,你想与不想,心里已有定夺,我劝与不劝,与你无碍。」
倾魅轻轻地应了一声,又嬉笑着说:「那我听小白的。若是小白让我去,我便勉强见他一面。若是小白不让,我就等他咽了气再去。」
此时,她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眼里的情绪却极淡极淡,透着难得的认真。
看着我的眸,像要把我吸进旋涡中去。
我拍拍她的脑袋,安抚般地说:「那就去吧,横竖也要去的,不是吗?」
8.
日子就这样过了下去。
家里的碗筷多了几副,衣柜里塞满了各式女子的衣服。
就连被子都在三人的强烈要求下,由一床改为三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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