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升学宴只是一天,熬熬就过去了,我脸都要笑僵了,几乎到每看见一位长辈就能条件反射露出假笑。
何岑霖评价:「虚伪。」
我露出三分不屑三分嘲讽和四分风轻云淡的笑容:「彼此彼此。」
学校选好,我终于迎来了无忧无虑的暑假,睡到自然醒,熬到鸡啼鸣,我爸说我太闲,让我学学何岑霖,说人家在勤工俭学。
我上微信一问,这狗东西给人家游戏代打。
不过有一说一,我和何岑霖卷了这么多年,突然停下来,我觉得生活有点空虚。
像有内个大病似的。
后面跟我妈申请了点经费,去旅游了。
后来听说何岑霖因为网瘾太严重被他爹提着进家族的公司打工,好生可怜的样子,我也没什么可以帮他的,默默给他发了旅游的各种美照。
希望能够慰藉他。
何岑霖差点和我绝交。
感谢他,我的旅途更快乐了。
暑假过得很快,转眼就九月份开学了。
我的同学基本上是每个省份高考的前五十,还有压根不参加高考的保送生。
但是状元们一个个眼神里透着清澈的愚蠢,只关心食堂伙食好不好。
很棒,大家都是脚踏实地的人。
然后我们一起在未来为期半个月的军训晒黑了两个度。
A 大和 B 大之间果然隔得很近,近到何岑霖还有闲心过来看我。
两个学校的军训服装其实一模一样,他的出现并不突兀,但是他的笑声格外刺耳。
「怎么晒成小黑妞了哈哈哈哈哈……」
我瞪他一眼,嫉妒地看着他,还是忍辱负重地问出了埋藏在心底良久的问题:「所以你用的是什么防晒霜?」
何岑霖:「和防晒霜没关系,我们班那个训练的地方,头顶有遮阳棚。」
主打一个物理防晒是吧?
人比人气死人。
看在他给带西瓜冰的份上,我没有计较这小子看笑话的不义之举。
休息时间很短,何岑霖很快就溜回去了。
两个学校军训的时长差不多,但是 A 大比 B 大久一点。
倒数第二天,我刚回寝室就刷到朋友圈有人发了视频:【捞捞 B 大军训文艺汇演的这个新生】
视频里是一个下半身穿着军训裤子,上半身穿着黑色短袖一男的,在舞台上随着音乐在跳街舞,冷白皮的帅哥随着音乐节奏动着身体,不得不说,何岑霖真的装到了。
众所周知,军训文艺汇演具有让大学生获提前获得四年择偶权的能力。
我当然知道何岑霖有点才艺,别的不说,我和他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我妈和他妈,日常商量育儿心得,我俩都是用同一套育儿攻略长大的。
几岁的时候,父母商量着送我去学点才艺,我妈说学点乐器,我爸说学拳击。
一问隔壁何岑霖父母,他们送孩子学芭蕾舞。
很叛逆。
后面几经波折,何岑霖终于逃离芭蕾舞,去学街舞,偶尔学学钢琴吉他什么的。
我学了拳击,后来我妈看人家跳街舞好看,把我也送过去了。
我和何岑霖在兴趣班打架的时候还得叫家长。
但好歹现在大家都有一技之长。
朋友圈里有人还在捞帅哥,我的内卷之魂却在高考之后再度觉醒。
等到 A 大军训文艺汇演的时候,我也上去来了一段炫酷到没朋友的街舞。
很好,当晚我就收获了众多女生的青睐,别说择偶权的事,之后我才发现,当风云人物的好处。
显然我的同学们在大学之前都是他们学校的风云人物。
大学是一个相当神奇且注重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地方。
加入社团时,学长学姐会非常诡异且突然地蹦出来一句:「你是那个在军训文艺汇演上跳街舞的学妹吗?」
不夸张地说,有种全校都是我人脉的错觉。
但是他们问我为什么不参加街舞社团反而去 IT 社团就很不礼貌了。
好在何岑霖在学校碰到了和我差不多的待遇,我心理平衡了。
某天回到寝室听室友在讨论隔壁学校新晋校花校草,我去看了眼,猝不及防在校草预备役里面看到了何岑霖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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