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我回话,他便扬鞭驾马走了。
马蹄带起尘土飞扬。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如今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呀。
打发走三人,我与父亲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声气。
这三人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
选谁都是在打另外两人的脸面。
还是不如全退了吧。
再晚两年议亲,权当是给三户人家赔罪。
作下决定,心头便松了些。
晚间饭都比平时多吃了一碗。
结果我爹突然便哭了起来:「都是爹爹不好,让你如今进退两难。若你娘还在……清娘啊,我对不你,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女儿……」
我眼皮都没抬:「你知道便好。」
见他哭得更加伤心,我把碗重重一放,他立马收住声:「嗝……嗝。」
吓到打嗝。
不至于吧我的爹。
我轻叹一声:「爹。」
「我还有不足一月便要及笄了,即便此次不议亲,我在你身边也留不了两年了。」
「爹,从今以后,您要自己多上些心才是。如若实在顾不了府中之事,」我停顿了一下,「您续娶也无不可。」
生母早逝,我自从明事起便帮忙着打理府中大小事。到如今,莫府早已由我掌家。
没想到父亲却一口回绝:「不行!我绝不会续娶!」
他神色突然温和起来:「莫府永远都是你的家,永远都由你说了算。」
我眼角微酸,别过脸去:「随……随你吧。」
入了夜,我在小院里踱步消食。
晚风微凉,贴身丫鬟便去给我拿披风。
忽然一旁的槐树传来些响动声,我心下警惕,暗自退步,却听那树上传来清亮男声:「小没良心的。」
男子懒懒斜倚在树上,见我望来,一跃而下,端的是风流肆意。
我冷笑一声:「恭喜啊,如今不会卡在树上了。」
「可惜长进的,只有武功。」
夜间偷跑进女子院门,浪荡子。
他闻言微愣,苦笑一声:「我这是为了谁?」又轻叹一声,「放心吧,不会有人发现的,十米外有人过来我都能知道。」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也没好脸色:「你做贼前思虑还挺周全。」
苏明清:「……你还是这般会说话。」
他换了一身天青色锦袍,黑发以白玉簪子高高束起,实在是玉树临风,潇洒至极。
只是眼下乌青深重,实在损了分颜色。
我转过身侧过眼不看他:「你深夜来,是有事?」
他便又行至我面前:「我是想问你,可是于我完全无意?」
我看他一眼,周围并无旁人,我若否认了,不会有危险吧?
他笑了笑,又道:「十岁那年我见着你,我爹告诉我,你未来会是我妻子。」
「我本十分不愿,可离了莫家后,却总时时想起你。见着些有意思的玩意,想着你会喜欢,便会在每一年的生辰礼中一并送来。」
「可这么些年,我从未收到过你的回复。」
他神色黯淡下来:「所以你可是完全无意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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