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荷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的。
她没有勇气再听后面的话,怕再听下去,心中渺茫的希望与幻想会彻底破碎。
她把所有的下人屏退,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厅堂,任由无边的孤寂蔓延,把自己彻底笼罩。
原来她才是那个恶人。
或者说,她的父皇才是那个恶人。
他山霖和红袖才是一对苦命鸳鸯,原来他和她才是认真考虑过未来的。
沐清荷突然觉得好累好累,像有什么彻底消散,她不由趴在桌子上,任由自己沉沉睡去。
一件带着温度的外衫搭在她身上,被惊醒的沐清荷睡眼朦胧中只见对面身着中衣慢条斯理夹菜的山霖。
他其实生的很是俊美,长期的军旅生涯也只是让他的轮廓变得坚毅,有种铁血将军的英气。
不知想到什么,沐清荷偷偷红了脸,却被山霖捕捉到,淡声开口:“公主醒了?”
偷看被抓个正着的沐清荷有些慌乱,视线慌乱之中停留在桌子上的冷菜,脸更红了,结结巴巴道:“菜凉了,我去命人热一热去。”
“不用了,”山霖制止了她的动作,反倒是又夹起一道菜送入口中,“公主亲手做的,很好吃,臣很喜欢。”
“你尝出来了?”本是酸涩的心却因他一句话雀跃不已,她眼睛亮亮地望着他,眼中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欢欣与期待,“那我日后做给你吃,好不好?”
山霖垂眸,避开了她灼热的视线:“公主贵为千金之躯,哪能为这些粗活所累?府中厨子众多,让他们去做便好。”
那双晶亮的眸子渐渐黯了下来,她自嘲地扯出一个笑:“将军不喜,本公主不做了就是。”
到了就寝的时候,山霖又躺在了她的身侧,依旧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态。
沐清荷实在不甘心同床异梦,便借着月色向他那边摸索,柔夷在他身上游走,点燃星星点点的火焰。
山霖猛地翻身,眼中燃起的火焰逐渐把沐清荷吞没,拆骨入腹,吞食殆尽。
两人折腾了很久。
情到浓时沐清荷夹住山霖精壮有力的腰身,轻轻在他耳边诉说:
“夫君,生辰快乐,祝你长乐未央,常健千岁。”
山霖不答,只是身下的力道更重了些。
云销雨霁。
沐清荷胆大妄为地赖在山霖怀里,不让他起身,受过滋润的脸庞娇艳欲滴,饱满的红唇一张一合,明目张胆的持美行凶:“山霖,我不要吃那避子药,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他身子一僵,却还是将她拨到一边,冷冷地回答:“不妥。”
沐清荷以为两人关系僵硬是他失了兵权的缘故,心中仍有气,便小心翼翼追问:“那我若是求了父皇,替你赎回将军之职可好?”
山霖眼眸幽深,突然翻过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公主殿下莫要替陛下试探了。臣既然已经做了驸马,便会信守承诺不再领兵,更不会有不臣之心。”
沐清荷心中发苦,父皇昏庸,朝臣腐败,她倒希望他能反了这烂到根部的王朝。
张张嘴,无力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却已经松开了她的下巴,翻过身,不再理会:“时间不早了,公主早些休息吧。”
身侧人的呼吸逐渐绵长均匀,沐清荷却双目枯瞪着帐顶,一夜无眠。
沐清荷到了黎明才沉沉睡去,第二日醒来已是晌午时分。
醒来时刚要下榻,就见白日素日不见人影的山霖跪在床边,笔挺的身姿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塑。
沐清荷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将他扶起,却见他怎么也不起身。
她又惊又恼,高声质问他:“驸马如此行径,究竟所谓何事?”
他抬头,沉沉的黑眸中映出她的身影。
他膝行后退两步,对她重重一拜。
“臣,恳请公主殿下,去求圣恩,还了钟家女儿清白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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