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桓眼底是掩不住的凉薄冷意,瞧见她抖得越发厉害,叹了口气,敛住眼中的愤怒疯狂。
又轻声同她说:
“晚小姐不是要沾上孤身上的气息,吓退那梦中恶鬼吗?”
“走那么快,如何沾上孤的气息?”
环绕在周身的阴沉逼仄气息散了不少,压在晚寻楠心头的大石也松了不少。
晚寻楠勉强扯出一抹笑来,“那殿下好了吗?”
这距离太近了,她真的害怕。
容桓却仿佛没听见她的话般,另一只手带着些缱绻意味的摸上她的脸颊。
明明是温热的手,晚寻楠却觉得仿佛被阴冷的蛇缠上了一般,瞪大眼睛抖了抖。
他的拇指在她细嫩的脸上摩挲着,看着她的漆黑眼眸也带上了点痴迷。
她长得真好,柳眉纤纤,漆黑的眼像海底最亮的珍珠,饱满的粉唇上那颗小巧的唇珠看上去格外的好亲。
他压着声音,本悦耳的嗓音在这样的氛围下却听起来有些沉闷:
“比起兰花,孤更喜莲花,晚小姐可明白?”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他说话时的呼吸几乎全打在晚寻楠的脸上。
晚寻楠整个人绷得很紧,心里乱作一团。
甚至没去想容桓为何会突然说“比起兰花,更喜莲花”。
她几乎半陷在容桓的怀里,四目相对间,晚寻楠清晰的看见了容桓眼中那灼灼燃烧的情感。
她的心突的跳了一下。
都已经这样了,她就是个傻子,她也多少能看出容桓对她有想法。
从第一次到太子府察觉容桓的蓄意勾引时,她就应该看出来的。
晚寻楠搭在容桓肩上的手蜷了蜷,紧张得几乎快忘了呼吸,朝容桓投去一个勉强的笑意,磕磕巴巴道:
“殿下既然更喜莲花,那臣女回去后再给殿下绣个莲花的。”
“臣女告退,改日再来拜访。”
容桓敛着眸,压住眼底燃烧的火气,将晚寻楠所有的反应都尽收眼底。
攥着他手腕的手指轻轻抬了抬,放开了她。
晚寻楠赶忙借着这个机会重新站了起来,甚至不顾礼仪的转身就走。
她就算看出了太子殿下对她的想法,可太子殿下并没说,她就该装作不知道。
回去后安心过她的日子,成婚嫁人,再别与太子殿下有任何接触。
晚寻楠的步履匆忙,快走到门边时,容桓那冷冽中带着几分随意的声音又从远处传入晚寻楠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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