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陈家祠把篮球扔了,点了一根烟,走在前面。
走了几步发现我没动,他又转过身来看我,「不是要去找他?」
我回过神来,硬着头皮跟上去。
我没办法,来的时候在高铁站,我的钱包证件全被偷了。
我待在高铁站,一遍又一遍打着陆洲的电话,都是关机,最后手机打得都快没电了,我不敢再打,只好来学校碰运气。
现在天都快黑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真不知道除了去找陆洲还能怎么办。
吵架也好,分手也好,总要先找到他。
坐在出租车上,我的肚子开始发出很不合时宜的声音。
我窘迫地摁住肚子,尴尬地把脸转向窗外。
「没吃饭?」
「嗯。」我有点不好意思。
「没吃晚饭还是没吃午饭?」
「午饭。」觉得窘迫,我又解释,「我不饿,真不饿。」
事实上,我找了陆洲一天,从担忧到焦虑,从焦虑到绝望,我根本没感觉到饿。
「能吃辣吗?」他像是没听我说什么。
我只好回答:「能。」
「先去前面川菜馆。」他指挥出租车司机。
他点了几个菜我都不知道,只顾闷着头,一边吃一边悄悄看手机。
手机只剩下 5% 的电,我还寄希望于这点电量创造奇迹,陆洲会联系我,会跟我解释清楚一切。
结果奇迹没有,倒是被陈家祠看了半个小时笑话。
陆洲的室友我并不熟,认识陈家祠,也只是因为陆洲跟我提到过。
「他花花公子,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没个定性,所以啊,男朋友还是得找我这样的,除了你别的女生都不看,二十四孝好男友。」
是的,每一次陈家祠的出现,都是陆洲的反面教材。
他告诉我:「你在学校看到陈家祠这种人要离远点
,知道吗?」
「我们男生不同,他交一百个女朋友,只要不是我的女朋友,都没关系,我还是和他做兄弟,在做兄弟上,他还算仗义。」
我一向很听陆洲的话,从那以后,就算找他的时候见到陈家祠,都没说过一句话。
没想到,现在因为陆洲不接电话,我竟然麻烦了陈家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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