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柏抓住她的手臂将人拉起来,然后转身往外走。
身边有人凑近低声问:“青穗姐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林璟柏仰头将酒饮尽,掩在暗色中的眼眸闪了闪,“他们是夫妻,又不是宿敌。”
目送着两人走出酒吧,现场才重新恢复热闹。
酒吧外,张寒柏带着踉跄的肖青穗上了车。
张婂坐在副驾驶,不可置信那穿着皮衣浑身酒气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
自她懂事,从没见过这样的肖青穗。
“父亲,母亲她……”
“没事。”张寒柏扶着肖青穗不让她乱动,然后吩咐司机,“回别墅。”
车子行驶在安静的街道上,车内也只有呼吸声。
肖青穗闭着眼睛整个人倒在张寒柏身上。
她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的脖颈处,双臂像藤蔓一样缠着他。
张寒柏捏紧手里佛珠,定了定心神,漠然出声:“肖青穗,起来。”
“别吵……”肖青穗皱起眉,不仅没松手,反而还觉得不舒服扭了扭身子。
他拿她彻底没了办法,只能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姿势。
回到别墅,肖青穗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张寒柏弯腰打横抱起她回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肖青穗身上混杂着尘土和烟酒的味道,他本该先喊她起来去洗澡。
可看着她的脸,他莫名就有些失神。
他很久没有见过这样鲜活的肖青穗了。
结婚八年,她一改从前的顽劣,非要把一些不属于她的形容词套在自己身上。
温柔、体贴、贤良淑德。
她假装的很好,可骨子里不是这样的人,怎样都能看出破绽。
是什么让她不再伪装了?
张寒柏不知道答案,收回视线转身离开,去隔壁的浴室洗澡。
再回来,就看到张婂端着一碗汤站在他们卧室门口,神色犹豫不决。
他走过去:“怎么了?”
“父亲。”张婂垂下眸,抿了抿唇,“我托宋阿姨给母亲熬了醒酒汤,但敲过门,母亲大概是睡了。”
张寒柏从她手里接过醒酒汤:“给我吧,你回去睡。”
张婂点点头,转身离开。
张寒柏推开门走进卧室,偌大的双人床上却没有肖青穗的身影。
他微凝起眉,听到衣帽间里传来布料窸窣的声音,把碗搁在桌上走过去。
下一秒,张寒柏的脚步顿住。
只见衣帽间的门敞开着,肖青穗背对门口站在里面,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件露背的长裙。
而在她白皙漂亮的脊背上,一朵妖冶的红色莲花赫然肖放绽开!
张寒柏眸色微沉。
而肖青穗听到声音,回眸望来。
四目相对,她察觉到男人的异样,白皙的手指绕着佛珠打转:“我特意去纹的,怎么样?”
张寒柏这才发现她手里还拿着自己的佛珠。
他瞬间敛起眉,语气冷沉:“放下!”
可肖青穗置若罔闻。
她走上前,拉过他的手抚上后背上的莲花,媚眼如丝:“张寒柏,我身上这朵莲,和你修禅时佛堂里的莲花,哪个更好看?”
“荒唐!”
张寒柏上前夺回自己的佛珠,抬步就要走。
肖青穗却抓住他手腕,将他推摁到衣帽间的门上。
没给他一点反应的时间,她直接踮脚吻上他的唇。
唇齿相碰,房间里的气氛逐渐旖旎。
张寒柏很快拿回主动权。
他搂住她的腰,带着她走回卧室,压着她倒在床上。
肖青穗眼眸迷离,伸手去接张寒柏衬衫的扣子。
然而刚碰到,男人却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动作。
下一秒,他冷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肖青穗,别装醉。”
他的掌心明明那么烫,肖青穗却浑身冰冷。
她唇角的笑不见了,忍着被揭穿的难堪攥紧手,声音发哑:“你就这么讨厌我?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张寒柏没有回答。
他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就起身走出了卧室。
一楼的静室传来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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