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以为我中了邪,拽着也要将我拉到相国寺。
我又一口气戒掉了甜腻的点心和鱼肉,吩咐厨房,膳食要做的清汤寡水。
爹爹还以为我得了病,将皇宫的御医也拉了来……
他俩开始轮番劝我:
「爹的心肝宝贝啊,你要是被鬼附身就眨眨眼……」
我:……
……
以前我从未在诗书上用过心,再加上定亲这件事也是我的突然决定,也不怪爹娘认为又是我小孩子心性和裴鹤行闹矛盾。
毕竟我和裴玄肆,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我是瞧不上他堕落又纨绔,瞧不上他相貌平平,不如裴鹤行俊秀,可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对春朝动心的男子。
犹记当时诗会结束,裴鹤行就找了各种理由将春朝养在了宫外行殿。
她被我折磨得一心求死,像开败了的荼蘼花,清凉又冷艳。
那时她得到了自由,挂上了摇铃当行医,路上还救了一位受重伤的少年。
而那少年,不是什么无名小卒,是气吞山河,鲜衣怒马的大将军方逐尘。
他是侯爵世子,曾一战击退强敌三千里,可这样的盖世英雄还不算心悦她的大人物。
比如,英国公的独子江南浔更是对她一见钟情,药王谷的大公子多次暗中守护。
曾经我也从未想过一个小小的丫鬟可以在京都翻云覆雨,前两世我自大到相信自己随便下一道旨意就可以轻轻松松处死她。
真的,甚至在裴鹤行登基后纳她为妃子,我都觉得她不过是一个卑贱之人,永远都无法与我匹敌。
我天真地以为只要除掉她,裴鹤行就能回心转意。
所以我明目张胆地挑衅她,构陷她,近乎疯狂地嫉妒她。
可她就如同她的名字,春水点墨,露水花朝,她清冷,别致,像落在屋檐处洁白的雪,任凭我羞辱谩骂,任凭我使上各种阴谋诡计,依旧高洁,傲岸。
所有人都喜欢她,所有人都厌恶我。
裴鹤行将我弃于幽宫自生自灭,江南浔告我相府罪行罄竹难书,方逐尘当众于街斩首我父母的头颅。
而那药王谷的大公子,更是亲自配了一种毒药,苦涩入喉,使我身体疼痛溃烂却清醒自知,最后七窍流血,血尽而亡。
我记得那种感觉,那种血流干的感觉。
直到最后,我才幡然醒悟,我斗不过她的,因为我就是这个世界里恶毒的配角,因为看到她,我就忍不住地嫉妒,我忍不住地发疯想要害她,我不信我这么不如一个丫鬟,世上所有好的男子都喜欢她,而厌弃我……
第一世我愚蠢不自知,第二世我不甘心地斗争,反反复复,跌宕起伏,到最后不过是黄粱一梦,等待我的都是毒酒。
死的那天,她穿着加冕皇后的礼服,居高临下地对我说:
「沈京姝,我从不屑与你斗,我是穿了你一件衣裙,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我也对你跪地求饶,但你恶毒又愚蠢,多次害我,就算再华丽的衣裙穿在你身上,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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