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砚转身看着她,态度平和:“英楠上有老下有小,经济压力大,而且她之前在学校也做过主持人,这份工作给她最合适不过。”
凝着他理所当然的的眼神,庄清湄的心就像被刀尖扎着,疼的说不出话。
这时,周淮砚又放缓语气,安抚似的握了握她的肩:“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是军嫂,要有军属的气量和大度,要多为人们群众着想。”
“英楠带着孩子老人,家里艰难,而你就算不工作,我的津贴足够养你养这个家了。”
庄清湄霎时红了眼,狠狠退开了男人。
“你不是我,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拼命争取来的机会,被你三言两语给了你的初恋,你居然还要劝我大度?”
越说,她越压不住委屈。
出口的话更冲:“这儿比于英楠困难的群众多的是,也不见你去帮他们啊?你做的这一切,真没有私心吗?”
“庄清湄!”周淮砚忽得变脸。
这时,通讯员忽然过来:“政委,军区总部那边让您过去一趟。”
气氛依旧僵持。
沈婉眼眶的泪差点溢出来,周淮砚抿唇,声音又柔和下来:“这事的确是我不对,你想要什么,我都会补偿你。”
说完,周淮砚就走了。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庄清湄自嘲一笑,慢慢走下楼。
补偿?如果她要他的爱,他会给吗?
她真佩服上辈子的自己,居然能忍了几十年……
“小沈,你在这儿啊,刚好我这儿有你的信。”
庄清湄收敛情绪,转头接过同事递来的信封:“谢谢。”
打开一看,是本地教委盖了章的准考证。
看到上面的章印,她的心终于得到些舒缓。
继续忍几天吧,等高考之后就能结束了。
于是,庄清湄比之前更用功备考了。
除了上班,其他时间都用来看书做题。
不知不觉半个多月,虽然住在一起,但她都没和周淮砚见到面。
直到这天傍晚,庄清湄骑着单车路过电视台,却见一辆熟悉军绿吉普停在路边,不由停了下来。
紧接着,周淮砚和于英楠从大楼里出来。
两方相撞,仿佛停滞的时间漫起丝僵凝的气氛。
沉寂中,于英楠率先打开话匣:“今天我加了会儿班,振国怕我回家不安全才特意来接我,婉华妹子不会介意吧?”
话语里的炫耀刺的庄清湄耳膜隐隐作痛,抓着龙头的手也不觉收紧。
周淮砚视线扫过她挎包里的书,朝她走过去:“天快黑了,一起回去吧。”
庄清湄避开他的手,移开目光:“不用,我自己可以。”
说完,直接蹬上车朝军区骑去。
晚风擦过微红的眼角,她竭力控制着不断涌上心的酸涩,安慰自己。
没必要去在意,等高考完后,她马上跟周淮砚提离婚……
天彻底黑了。
庄清湄吃完饭,待在自己房里做题,房门被慢慢推开。
余光瞥去,一身常服的周淮砚走过来,脸上带着示好的温柔:“高考准备的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
她眸光黯了黯,还有不到一周就高考了,他不觉得这话说的有些迟?
搭下眼眸,她装作翻书,漫不经心地说:“不需要,你有时间就去陪于英楠。”
周淮砚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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