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春草生,湛蓝清澈,湖水如泉。
这是便邀相看的好时节,我娘亲尤为热衷于诗会雅集。
曾几何时,娘亲也是京都才女,只不过嫁给了我爹这个全身上下写满「混吃等死」特质的纨绔。
我爹英明在于压对了宝,他对皇帝伯伯格外的忠诚,也从不参与政党。
年少时,我爹是伯爵嫡子,集宠爱于一身,只是和皇帝伯伯斗了一回蛐蛐儿输了,便坚定地认为皇帝伯伯可堪大任。
我娘也问:「这是什么识人的法宝?」
他打开蛐蛐笼,娘亲一看,五个蛐蛐闷死了三个,其中一个瘦弱不堪。
「蛐蛐都能养得又肥又壮的人,自然也会看重江山黎民的死活;他要用蛐蛐去赢,也要靠江山黎民去赢。」
等皇帝伯伯上任后,政通人和,经济复苏,爹爹被任命为相府,可他从不在乎名声,照旧不上朝,不参政,吃喝玩乐,垂钓享受。
这实在不是什么避免猜忌的英明手段。
他也曾翻过一些《孙子兵法》,比之前进步的是看到第十三页才睡着。
他只是单纯地懒,甚至皇帝伯伯都知道,任何人都有可能去造反,但我爹不会。
我爹甚至觉得,多上朝一秒,都是对生命的浪费。
罢了,我也随我爹,前世前前世,都是个贪图享乐的大混账。
一晃月余,苦读诗书,我总算到达先人所说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境界了。
娘亲说我的腰身瘦了一圈,皮肤也变得光滑细腻。
这一月我鲜少出门,听说京都的风言风语不少,有的说裴玄肆又逛了哪家的酒楼,有的说我嫁给裴玄肆只是为了气裴鹤行,我们也终将会和好。
娘亲身体力行,每日为我授课讲经,她看到我用功太甚,也含着泪嘱咐:
「姝儿,娘亲很开心能看到你懂得了内外兼修,可娘亲和爹爹都希望你能够健康快乐,你能有自己的选择,你喜欢谁,想嫁给谁,娘亲和爹爹都同意。可娘亲不希望你只是为了气一气裴鹤行,别拿身体开玩笑。」
想想以前我为了害春朝,让善良的娘亲为我求了许多阴毒的法子,我也真是活该被毒死。
我拉着娘亲的手再次宽慰:
「娘亲曾说过,一个女子最好的装饰便是德行,一个女子最好的行李是独立。娘亲,我只是忽然明白了你说的道理,无关我心悦谁,嫁给谁。」
也是从书中我汲取了力量,我懂得未到结局,焉知生死。
五月初十的诗会,五月中旬英国公的寿宴,行宫藏娇和摇铃救伤,每一个转折点,我都不会为了裴鹤行,再去奔向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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