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顾腿伤,跌跌撞撞向门口冲去。
这家医院离市区有些远,一直建在半山腰上,此刻别说车了,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我强忍着疼痛和不适,坚持往前走去。
我清楚的记得,我身边路过了三辆车,可却没人敢为我停留。
当我好不容易打到车时,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赶到奶奶家时,奶奶已经去世了。
我颤抖着伸手推门,“吱呀”一声,屋内的寂静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双腿一软,“扑通”跪地,泪水决堤,愧疚让我几近窒息。
不知跪了多久,起身时,天已大黑。
我失魂落魄地往回走,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手机在兜里震动,是沈思怡的来电,我麻木地接听。
“你在哪?我刚回来,现在可以送你回去。”她的声音带着丝慌乱。
“不用你管。”
我挂断电话,满心悲凉。
曾经亲密无间的我们,怎就走到现在?
那个承诺与我共患难的她,在我最需要时却选择了别人。
处理完奶奶的丧事后,我回到家里。
屋内一片死寂,开灯后,我看见门口竟放着一双不属于我的男鞋。
“逸晨哥回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季远穿着我的睡衣,从房间走了出来,话里话外好像他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一样。
我斜睨他一眼,奶奶的事已经让我精疲力尽,不想再和别人多费口舌。
我直直躺倒在沙发上,没想到季远竟坐到我身边的椅子上。
“江逸晨,你给我摆什么脸子,我告诉你,这里,已经是我家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
“这是我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家,与你有什么关系?”
季远竟大笑起来:“思怡已经将这套房子,转到我名下了。”
“你还不知道吧,窝囊废!”
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揪住他的衣领厉声道:“你说什么?”
眼看我们就要动起手来,沈思怡恰好回家撞到这一幕。
“啪!”她竟一耳光甩在我的脸上,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季远,看看他有没有受到伤害。
“江逸晨,你到底要干什么,有完没完了?”
“从阿远一回来你就处处针对,现在竟然还想打他?”
她将季远护在身后,却盛气凌人地指着我鼻子质问。
此刻的心痛,大于肉体的疼痛数百倍。
“房子你给他了?”
“沈思怡,这是我辛辛苦苦为咱们打拼的婚房啊。”
我声嘶力竭地喊着,企图换回她一丝良心。
“不就一套破房子吗,阿远在A市还没有家,送给他怎么了?”
“好啊好啊。”
我被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摔门而出。
出门后,我拨通了爸爸的电话:“爸,我愿意回来继承家产。”
爸爸那头似乎愣了一下:“可不能出尔反尔啊。”
“好,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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