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恶毒成了她的代名词。
直到考上大学,离开荀家,她的生活才步入正轨,遇见魏泽言,被他高调追求,有次落水,他不要命的救她。
同学都调侃,如果有一天她死了,魏泽言下一秒就会殉情。
就是魏泽言的这份爱给了她底气,三年前,她第一次带他回荀家,见到孙梦瑶眼中熟悉的觊觎时,她没在意。
可短短三年,一切好像又变了……
曾经割肾留下的伤,好像又痛起来。
她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他们给她的承诺,都不算数?
忍着痛,她又拨了母亲的号码。
可电话刚接通,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就不耐烦数落:“梦瑶的状态好不容易稳定,你就不要再打电话过来刺激她了。”
说完,荀母就挂断电话。
荀子卿看着黑屏的电话,差点握不稳手机。
明明受伤的是自己,为什么他们总能以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要求她?
如果一而再的退让,只能换来这些,那她都快要死了,为什么还要让?
她忍着痛开车去了医院。
很快,找到了孙梦瑶的病房。
隔着玻璃窗,她看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正一脸慈爱地为孙梦瑶削苹果。
而荀宽还有魏泽言正陪着孙梦瑶打游戏,孙梦瑶笑得可甜了:“哥哥,泽言,快保护我呀!”
荀子卿强忍着不适,推门走了进去。
孙梦瑶见到她,立马变脸扔下手机,缠住魏泽言,红了眼眶求着:“子卿姐,你把泽言让给我好不好?”
话落,病房里一片死寂。
荀母和荀宽依旧在做自己的事,无人训斥孙梦瑶不要脸抢别人老公。
只有魏泽言抬头看了荀子卿一眼,眼含愧疚,却任由孙梦瑶抱着,一动不动。
荀子卿气笑了,她死死盯着魏泽言,满眼失望:“魏泽言,我们完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魏泽言这才慌了起来,推开孙梦瑶追出门,在走廊上拉住荀子卿胳膊:“子卿,你别生气,我和梦瑶没什么,她只是抑郁症很严重,需要人陪。”
“我本来想待会就回家陪你的……”
荀子卿却一把甩开他:“魏泽言,你当我是傻子吗?”
她盯着魏泽言的眼睛,看着他眼里的慌张,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可悲还是可笑。
“魏泽言,去年我给孙梦瑶捐肾修养那段时间,你说家里没有医院条件好,要我在医院调养,可你却三天两头不来医院看我……”
“有一次,我偶然调了家里看宠物的监控,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魏泽言面色骤然发白,伸出手抱住荀子卿。
“你听我解释,是你妈说梦瑶因为我而抑郁症加重,所以我才把她接回我们家修养,我和她什么也没做……”
“是啊,你们什么都没做!”
荀子卿徒然打断,她一把推开男人,心口几乎要被激烈的爱恨冲断。
“可你却一边跟我说着工作忙,一边给孙梦瑶做饭,洗衣……甚至你在沙发浅睡,她偷亲你的时候,你都没有推开她!”
“子卿,我们已经要结婚了。”
“我本来不想戳破这一切,可你们实在欺人太甚!”
两人的话同时落音,荀子卿盯着魏泽言,一字一句下通牒:“今天,我和孙梦瑶,你只能选一个。”
魏泽言怔住:“我……”
话没说完,病房里传来‘砰’的巨响——
荀子卿侧头一看,就见孙梦瑶疯了般将头撞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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