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葫芦娃、金麒麟、福龙马、红蜻蜓、七匹狼、八匹马。」
我爸大手一挥:「成,一样来一注!」
我突然福至心灵,一把夺过手机:「爸,且慢!」
「除了我刚说的这些,你随便买。」
我爸将信将疑,到底听了我的。
第二天收盘,我爸买的股票涨得噌噌的,连带着多年挺不直的腰杆也治愈了。
「行啊丫头,你还有这特异功能,以后爸的股票全靠你了。」
这下我的嘴算是被认证了。
开始,找我的还都是自家亲戚。
「大外甥女儿,你快给你表姐看看,这三个男的哪个能升官发财?」
我爸乡下的姐姐特意坐了一天的火车追上门来,就为让我给「看看」。
我的嘴:「图一图三。」
我爸噌地一下站起:「就选那个二号!」
我姑回去没俩月就给表姐订了婚,订婚当天,表姐夫的委任状就下来了。
这一下,十里八乡都知道我爸的女儿能掐会算。
我一还在上学的学生妹就给自己找了个副业,这是不是有点爽?!
2
随着我的嘴频繁犯病,我在学校里也小有名气。
大二期末前,学校里组织唱红歌。系主任绝望地听着我们杀猪般的哀嚎,说:「这是唱《白毛女》,又不是哭坟,你们唱成这个样子,铁定做分母!」
突然他眼睛一亮地盯着我:「萧筱同学,你说咱红歌比赛能拿多少名?」
我的嘴:「12345677654321。」
系主任嘿嘿一笑:「合着就差个 8 就说全乎了,你这神婆的称呼算是白瞎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主任,我意思就是第八名,我是不太会表达。」
比赛那天,我们系果真拿了第八名。
我的嘴诚不欺我。
从那天起,主任见了我都是绕着走。
我心里清楚,他想避开的是我的嘴。
直觉告诉我,这主任有点问题。
果然,当晚系里就换了领导,前主任因为收受贿赂垮台了。
「萧筱,听说没,学校正集中火力找那个同伙呢!」
我头摇得和个拨浪鼓似的:「我不知道,别问我,千万别问我,问了也白问。」
天知道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念个书,回头好报效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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