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
周延正在家里刷着红色短视频。
一条冲上了热搜的消息,吸引了他的视线。
点开视频,优雅的女声播报传来。
“据本社最新消息,牛牛日前已经将永乐大帝剑移交海关进行查验,
华夏代表在与牛牛代表正在进一步交涉中...”
“我靠!真把永乐大帝剑还回来了!?”
周延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他拍拍自己的脸,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莫非这签到任务是真的?
只要他动动手刷刷短视频,就能……
“爸!!”周延迫不及待指着热搜给给他爸看。
“都多大的人了!一点儿不稳重!”说完,周爸挥挥手,让他把屋门带上。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周延看到周爸的眼睛发红,喃喃自语:“这么多年,终于还回来了。”
周延关好门,抿了抿唇,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机上。
除了物品奖励,积分是做什么用的?
要不再接受任务试试?
……
“谁敢临阵退缩,杀无赦!”
“我们以死相拼,为的是报效国家,
为的是不成为敌人的奴隶。
不是为了这几块大洋!”
“目前敌军已攻破藤县城防,
我方援军至今杳无音讯,
职部及全师官兵决心以死报效国家,
以遂成仁之志,仅此急电。
第三十一师,打到后面实在没人了,
连长带着炊事班顶了上来。
“我们必须在这里一战,
不然连死的地方都没有了!”
……
绍兴十一年(公元1141年)。
朱仙镇临时驻地里。
士兵们三三两两窝在一处,几个人分一个黑面饼,艰涩难以入口,但他们眼神烁烁。
胜利的希望就在眼前。
一阵烟从他们面前划过,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随着那道烟尘进入主将的营帐。
传令兵翻身下马,风尘仆仆疾步而入。
“报!御前金牌!”
那一双手中捧着璀璨夺目的令牌,往日荣耀的象征,此时却像是一道催命符。
正对着天幕出神的岳飞被拉回残酷的现实。
岳飞的额头青筋暴起,他粗眉紧拧,并未从那传令兵手中接过金牌,威仪的眼神斜睨着那传令兵。
“圣人何故,这已是第八道金牌。”
第八道让他们撤退的令牌!
传令兵如芒在背,他也是奉命行事,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托举着手中的令牌进退两难。
岳飞不愿和他为难,挥挥手让人退下。
一旁的岳云却早已怒不可遏,立时拍案而起:“爹!这人说的对!”他脸上还带着属于敌人的斑斑血迹。
那些温热的、粘稠的液体,是驱动他站在这里的唯一动力。
岳云指向天空:“如今金军大溃,丢盔弃甲,我们势不可挡。刚收复河南府,正是挺进中原收复失地之时,这机会失不再来,怎么可以现在退兵!”
他转头咬牙切齿地看向传令兵放在桌上的那一个个令牌,恨不能直接生吞了它们。
岳飞扶额,秦桧惯会弄权挑拨,如今这令牌想来也是那个奸臣在从中作梗,他们如何能着了那奸臣的道。
“你看看外面,看看追随你的那些士兵!”
顿时帐门大开,岳飞直直对上外面那一双双充满急迫和渴求的眼神。
没什么比那无声的沉默更加振聋发聩,他们急需一场胜利。
不属于某一个人,不属于某一个国,而是属于他们的胜利!
今日之战不为私利。
是国仇家恨。
是民族之辱。
他不想做悖逆君上的臣子,难道就可以做背弃下属、枉顾仁义的将军吗?
这些士兵跟他一路到这里,为的难道是保住他一个将军的位置?
对下属的内疚和对敌人的愤怒冲刷着岳飞的神智,那天幕中人的话还在不停回荡。
岳飞压制怒火,双拳紧握,闭口不言,默默思索。
不待岳飞多想,传令兵又来到了营帐内。
“报!御前金牌!”
“报!御前金牌!”
“报!御前金牌!”
一连声的通传,让岳飞整张脸如墨色漆黑,又有三个传令兵前后脚到,全部是御前金牌!
一天之内,整整十二道金牌!
面对桌上被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令牌,岳飞不由得摇摇头嗤笑道:
“雄气堂堂贯斗牛,誓将直节报君仇。”
“无人问,旧山松竹老,白首为功名。”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无数将士性命换来的十年之功,如今废于一旦!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那些王公贵族只知享乐安枕无忧,何曾考虑国仇家恨,何曾想过一雪前耻!
用无数将士和百姓的牺牲换来他们的安宁,或许在他们看来是值得吧。
思及此,岳飞不再犹豫,他眸光一冷。
“传我命令,全军开拔,目标——开封!”
红色的披风在灿灿烈阳下如火一般热烈。
马上将军,高大英武。
他用浑厚的声音对众将士说道。
“皇上连下十二道金牌让我军班师回朝。”
“此战有去无回。”
“众将士,愿随我往者。”
“有灾我岳飞一人扛,有劫我岳飞一人应!”
“冲!”
在那“烈火明烛”的指引下。
无粮草他们树根充饥,无援军他们鏖战至死,无数士兵奋不顾身,誓要夺回失地。
......
嘉靖三十五年(公元1556年)。
看着天幕上最后一人轰然倒下。
戚继光内心一阵气血翻涌,忍不住喊道。
“要想荡平倭患,非此般血性儿郎不可!”
现在他们不能平倭,他们的后人还要受倭贼所扰。
付出的代价,流的鲜血,又何止是现在这些可比的!
越想越坐不住,戚继光急不可耐出门而去,寻到了总督胡宗宪府上。
胡宗宪让人给他上茶。
看他一眼,胡宗宪笑道。
“戚参将这是怎么了?怎么衣衫不整地着急来见我?”
戚继光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因为出门太着急。
他两颗扣子扣错了,一整个大糊涂。
顾不得自己的失态,戚继光迫不及待道。
“总督,我们要组织和训练另一支新兵啊。”
他步履匆匆走到屋堂门口,指着天上说道。
“您看看那些人,那些哪怕实力悬殊也要殊死抗战到底的儿郎!”
“他们绝非尸位素餐之辈,实乃英勇无敌之军啊!”
有这样的部下,他们将一往无前。
胡宗宪面露难色。
“元敬,我知道你刚当上参将,立功心切,但...”
说到此处,胡宗宪语调轻缓。
可是那话语中拒绝的意思非常生硬明显。
“身为过来人,我不得不劝说你一句。我也曾练兵,付出颇多,可收效甚微,你又如何能成功?”
胡宗宪当总督数年都不曾做到的事情。
戚继光做到了。
让上头如何看待他这个旧总督?
总不好以为全是戚继光一个人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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