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热恋中,陈煊很想跟姐姐分享自己的甜蜜,都说长姐如母,她却在乔灼身上感受到在母亲身上都没有的威严。
她想亲近她,又怕亲近她。
喝完乔灼送来的晚安牛奶,陈煊鼓起勇气拉住乔灼的手:“姐,我有些话想跟你聊聊。”
她局促着扣手上的倒刺,猛地拔起,鲜血从指缝中渗出,眼泪“啪嗒”滴下来,落在乔灼的手背上。
不仅是被疼的,陈煊小声道:“姐,我太笨了,高中的课程太难,我读不下去。”
陈煊的班主任早就跟乔灼沟通过,说她底子太差,哪怕从高一重新读起,也跟不上同班同学的进度,好高中都重视升学率,到分流的时候,班主任会建议那些吊车尾的学生,要么去读职校,要么去学艺术走特招。
沉思片刻,乔灼问她:“你怎么想的,是想学艺术,还是想去职校学门手艺?”
“学艺术太费钱了,我也没那个天赋,听同学说卫校在招生,我想着要不就学个护理专业,当护士,以后好找工作。”陈煊抬起黑亮的大眼观察乔灼的反应,补充道:“我想早些赚钱,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估计陈煊这套说辞已经编了好久,乔灼压下想要冷静分析、说教的冲动,点点头:“行,你自己想好就行。”
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临睡前琢磨这事儿,陈煊又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可以躲开高中繁重课业,能有更多时间跟小男友腻在一起;难过的是,乔灼连劝都没劝,肯定早就对她很失望。
陈煊想着自己得更乖一点,她死都不想被送回那个爹身边。
*
临睡前,林若檀那打来电话,说是刚才跟柳铖通电话时感觉他状态不太好,想请乔灼去帮忙看看。
门打开,睡眼惺忪的人穿着条宽松睡裤,裸着上半身,看清来人之后又迅速关上门。
脑子都快烧糊涂,匆忙抓衣服穿的时候,柳铖还特意选了件宽松的跨栏背心,他那几天有去健身,手臂线条练得还不错。很久之后想起来,脸都烧得慌,这分明是求偶期花孔雀才会做的事情。
不用细想,柳铖也知道乔灼是被他妈妈拜托过来的。
自从知道柳铖喜欢乔灼,柳若檀不仅没有加以阻拦,甚至还有些暗戳戳撮合,刚才母子两人通电话偶然间聊起这事儿,柳铖发现不是柳若檀有多开明,而是她觉得平安实业需要乔灼以儿媳妇这个身份帮衬。
柳若檀劝导儿子,能娶到自己喜欢的又能帮衬自己的不容易,让他好好把握:“贾宝玉喜欢林黛玉,适合跟他过日子的还是薛宝钗,你比他有福气,捞着了两头甜的甘蔗。”
柳铖头痛欲裂间隐隐察觉不对,突然理解乔灼那句不想做平安实业儿媳妇的话,对着柳若檀的劝导产生逆反心理:“我不是贾宝玉,乔灼更不是林黛玉或薛宝钗,她不是生来就准备给别人当儿媳妇的。”
他想啊,乔灼就算类比红楼梦里的人物,也应该是贾探春,生在这个时代的贾探春,肯定能拼出自己的一番事业。
不知道事业型的女人是不是都有点儿不解风情,乔探春盯着柳铖吃完药,看他那么难受也没多说几句安慰的话,没呆多久就要走。
刚起身被人拉住,借着落地灯洒下的暖光,乔灼又看到了那双湿漉漉的小狗眼。
虽然烧着,柳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因在病中嗓子有些干涩,连带开口的声音都像是在哀求:“我知道你有男朋友,也不要再提我哥,就此刻,陪陪我,我真的、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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