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
任性?
我暗自冷笑。
前世你与我海誓山盟,说好一定不负我。
到头来却将我害死。
我只是不想重蹈覆辙,再受你和郡主欺负,再被十多个大汉侮辱致死。
我不过想活命罢了!
怎么就任性了?
我瞥了眼江煜言,再扫向众宾客,讥讽的一笑:【我虽与状元郎先有婚约,但不愿棒打鸳鸯,拆散状元:郎和郡主,所以割袖辟离。】
所谓辟离!
便是只需一方不同意婚约,便可断绝关系。
而我这一举动会,无疑是当众给江煜言难堪,也让江煜言想借此获得好名声的算盘彻底落空。
所以江煜言气得脸堂发黑,狠狠瞪着我,眼底深处夹杂一丝凶意,好似要将我抽筋扒皮。
【自此,我与你再无瓜葛。】
我毫不畏惧的望着江煜言,拿出藏好的刀,斩断一截红袖,转身便走。
【陆玲珑!】
【你只要敢迈出这个门,再回头就晚了!】
江煜言牙关咬的咯吱响。
我没有搭理。
回头?
呵!能躲开你这个魔头,我高兴都来不及,恨不得长一百八十条腿往外跑。
【陆小姐,您这是何苦呢?能在郡主下边儿做小,也不委屈你啊。】
【别人挤破头想嫁个状元郎,你倒好,居然退婚,怕是昏了头。】
【你这丫头,状元郎和郡主不嫌你已经很好了,而你竟如此不识趣。】
【是啊是啊,状元郎明明可以直接把你弃了的。】
众宾客对我指指点点,觉得我很没脑子。
我依然头都不回的向外走。
这些个参加婚宴的算什么?都是巴结江煜言的狗腿子罢了,说的话全当放屁就行。
无需在意。
外边老百姓说什么,才最重要。
毕竟我一身红妆从状元府跑出来,难免惹人瞩目。
而这只是我报复江煜言的第一步。
但江煜言肯定不会就此放过我。
3
我并非出身都城。
阿爹在瑶州卖丝绸,人称陆员外,这次都城找了家客栈住着,方便江煜言迎亲。
当我回客栈时,阿爹正坐在窗边跟我弟饮酒,通红的老脸上,难掩愁色。
【都说女儿是贴身小棉袄,我就这么个好女儿,今日嫁给状元郎,以后见面的日子就少了。】
阿爹直叹气。
【以后咱们搬都城住喽,反正哪都能卖丝绸。】
我弟年方十七,不懂人情世故中的道道,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十分天真。
阿爹摇头不语。
【你们要是来都城,那郡主恐怕会以为是来给我撑腰的,到时天天给咱家穿小鞋。】
我接过了话茬。
前世我可是见识了郡主的小气又古怪的脾气,绝对不会给我家好果子吃。
阿爹和阿弟猛地转头,看见我时,一齐揉了揉眼睛,老半天才确定自己没看错。
【闺女,你......你怎么跑回来了?】
阿爹一脸懵。
【姐,是不是江煜言把你撵回来的?我早看他是坏种了,好吃懒做,屁大点事就喝酒宿醉,若非你接济,坟头草都一米高了。】
【你都委屈做小了,他还撵你!我这就去阉了他!】
阿弟越说越气愤,一拍桌子,抽出了刀。
【是我退的婚。】
我笑着缓缓坐下,又补了一句【不过江煜言的确是坏种。】
前世阿爹就反对我和江煜言这门亲事,可惜我没听劝,也太相信江煜言,方才酿成大祸。
阿弟愣了好一会儿才收刀,撇撇嘴说了句退的好。
【闺女,退就退了,咱们赶紧收拾东西回瑶州。】
阿爹蹭的站起身。
【是我替江煜言科举,他才中了状元,又怎能轻易放我离去?】
我微微摇头,倒了一盅酒。
阿爹和阿弟张大了嘴巴,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秘密。
【想全家无恙。】
【我唯有一死,方可打消江煜言的疑虑。】
我饮尽一盅酒。
【凭什么?!该死的是那江煜言!】
阿弟又抽出了刀。
【一个状元郎,一个郡主......哎,也只能这样了,总比在那府中受气好。】
阿爹长叹一口气,舍了酒盅,直接抱起酒壶咕噜咕噜的往嘴里灌。
4
这一晚,我爹喝的酩酊大醉。
这一晚,也来了不速之客,堵住我的嘴,将我塞进麻袋,从房中掳走,带到湖边。
又如同扔烂菜叶般,把我甩到地上。
【贱婢,江大人要我给你带句话,他能看上你,是你三生有幸,可你竟不知好歹,还敢当众退婚,驳他面子,那就休怪他无情了。】
【郡主得知此事,也要我知会你,无权无势,终究只是贱命一条。】
蒙面男说着,抬起我的下巴,细细打量,又忽地邪狞一笑:【瞧你这俏丽的脸蛋儿,若让你就这么死掉,那就太可惜了,不如陪爷先乐呵乐呵。】
这笑声十分熟悉、十分刺耳!
是状元府的管家!
前世,管家在窑子和那些混蛋欺辱我时,也正是这般笑着。
我满眼惊恐,瑟瑟发抖,双手冰凉。
管家咽咽唾沫,再也按捺不住,一手掐住我的脖子,一手扯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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