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问我能不能跑。
「跑,怎么跑?」
「躲躲藏藏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弟期期艾艾。
「那,你接着进宫,我接着打仗?」
「咱俩防患于未然?」
他揉了揉眼睛,长叹一口气,「姐,其实我特别想当官,但是我真当不了武官啊。」
「那长刀长枪,我一个都不会用。」
裴钰越说越难过。
「还不如我进宫,你打仗。」
「我好歹还会绣花画画,没准能忽悠忽悠皇帝。」
我一愣,你别说!你真别说!
这事也不是不行?
反正那狗皇帝上辈子就没进过我屋。
我细细端详我弟。
裴钰跟我一母同胞,如今身量差不多,他比我还白皙纤细几分。
要是描眉化妆,换上女装,估计比我还像个姑娘。
他还在一脸愁容,为自己的边疆之旅做心理准备,我突然开口打断他:
「要不,你进宫?」
裴钰一愣:「我就是胡说的,我一个男的我咋进宫啊?」
我挑眉一笑,理了理他的头发:「怎么不行?」
「你不是也代替我参加宴会,女装好几次了么?」
我弟,为了我的闺名,可谓绞尽脑汁。
怕京中人说我边疆长大粗鄙不堪,他好几次穿着裙子参加宴席,还学了一口以假乱真的拟音,声似黄莺,以我的名义写诗作画。
就连我入宫后,皇后还几次三番问我,为何不肯再写诗。
「那跟进宫能一样么?」
「哎呀,一回生二回熟。」
「我去边疆跟舅舅打仗,你就进宫当假贵妃。」
「你帮不上舅舅,但我可以。」
「只要舅舅还是节度使,咱俩就是把天子上朝的大殿点了,皇帝他也得夸这火着得真旺。」
裴钰沉默着没有说话。
半晌,他咬着牙问了句:「皇帝不走后门吧?」
我一巴掌拍他脑门上。
「读书人一天天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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