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个贵妃要得很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娘死了,他急着娶媳妇冲喜呢。
以上言论包含一些私人恩怨,主要上辈子没砍死他我心气不顺。
裴钰打扮一番,代替我坐进了进宫的鸾车。
而我留下书信一封,一人一马,直奔雁门关。
听闻,裴钰入宫时,我爹十分不舍得。
人人都夸我爹爱女心切,拉扯大前妻留下的一双儿女十分不易。
笑死,他压根没发现留下的是他柔弱不能自理的儿子。
边关一如往昔颜色,黄沙漫天,老树昏鸦。
裴钰当年来雁门关,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爹亲手断了他考功名的路。
但这一世,我是自愿来的。
舅舅是节度使,驻守边疆,麾下兵马骁勇善战。
可怜一代名将,不死战场死朝堂。
前世,我爹联合皇帝,扣下粮草和援兵,舅舅死守城门,为了城中百姓战死。
其实他只要带兵撤退,就无生死之灾。
但打进来突厥主帅生性残暴,每下一城,就命手下突厥士兵屠城,城中百姓十不存一。
这世上之事总是如此,好人不长命。
像我爹和皇帝这样的阴险小人,反倒可以荣华富贵,万人之上。
不过没关系,前世的裴钰帮不上舅舅,我可以。
念及此,我快马加鞭,直奔大军驻扎处。
……
荒山的一条小路上。
舅舅以为来的是裴钰,特意差人来接。
来人是舅舅的副将徐恒之。
听说裴钰是个斯文读书人,他还特意赶了辆马车。
「二公子,路上累了吧?」
徐恒之跳下马,剑眉星目,英姿勃发,阳光下银甲熠熠生辉。
我目光微顿,停留在他脸上——
前世,他亦死在守城之战中。
裴钰后来辗转托人给我带了一枚玉佩,玉是好玉,刻工粗糙。
我知道,那是徐恒之自己刻的。
见我在土包上不动,徐恒之上前几步。
「害怕了?你姐姐入宫都没害怕,你怕什么?」
我转过身,掀起斗笠。
「恒之,是我。」
徐恒之吓了一跳,后退好几步。
「怎么是你?」
片刻后,徐恒之想到了关键之处,「那,进宫那位是?」
我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裴钰。」
徐恒之面色急变,明明周遭荒山野岭无人烟,他还是下意识压低声音:
「这是欺君死罪。」
「万一被发现,你和裴钰都要死。」
我倚在树边,勾唇笑了笑。
就算没欺君,我和裴钰也得死。
若舅舅依旧是节度使,手握重兵,那么我和裴钰永远不会出事。
「怕什么?」
「难道我入宫了,你就欢喜?」
徐恒之眼神微动,睫毛低垂。
片刻后,长舒了一口气。
「不欢喜,阿颜入宫,我不欢喜。」
「那不就得了。」
「恒之,上马。」
我翻身上马,回头展颜一笑,「让我看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的骑术退没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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