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便接到了王总的电话,他约我吃饭,我婉言拒绝:「并不是不愿意给您面子,但我的戏排得散,一天得候场二十个小时,真的脱不开身。没根基的小演员嘛,您见谅。」
王总立刻扬着声调说自己和导演熟得很,可以给我说说话,我依旧拒绝。
最后他越说越来劲,真的给导演打了电话,还依依不舍地表示了一下就喜欢我这种又乖巧又听话又不物质的女孩子。
我呵呵干笑,觉得这个世道搞笑至极。
达叔说了,男人就是这玩意儿,你越要,他越不给。你越推拒,他就越往你手里塞。
跟他们说话不要说透,让他们自己理解,他们越自以为是,办起事儿来,越比说得明明白白卖力得多。
果然,不过几日,副导演通知我,要给我加几场戏。
而我在达叔那里的课业也进入了第二阶段——时移世易,事移世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别人越想知道你手中有什么底牌的时候,越要将气势装足,他猜不透你,才会迁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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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改往日小心谨慎唯唯诺诺,晃着手中租来的名牌包,冲着跟我对接的副导演笑了笑,大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副导演向来拿鼻孔看人,但这个圈子,一夜之间由山鸡攀上了凤凰枝的事情比比皆是,他见导演突然给我加戏,还摸不透我背后到底都有谁,反倒比平常待我更加热络。
到这里我不禁感慨,要不然连佛都要给自己镀个金身,只要装住了,确实一路大绿灯啊。
为了这多加的几场戏,我努力练习、准备,甚至还打算去学剧中人物擅长的古琴。
达叔却不以为意:「就一个镜头学什么学?你要知道,有的圈子,实力是最不重要的,乐交好维,有点眼色,溜须拍马会砸钱比什么都强。」
我迟疑地和他打商量:「我第一次接到这么大的角色,真的很想演好。」
而达叔依旧坚持:「古琴课好几百一节,要弹出个模样来大几万就进去了,这些钱你拿去买买热搜,比苦哈哈磨炼演技来得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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