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葭,当初死乞白赖非要嫁给我的人是你。
「这辈子你生是我纪家的人,死了也是我纪家的鬼!
「想背叛我和秦观野双宿双栖?你别做梦了!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我觉得他可能是疯了。
明明已经不爱我了,却又因为可笑又偏执的占有欲,不肯放我离开。
我已经在他身上浪费了十年,难道要让我下半辈子都困在这坐牢笼里?
我忍无可忍地推开他,「纪随,你是不是有病?
「我们明天离婚,你后天就可以把颜绮娶回家,你儿子也不用做私生子,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
他却根本听不进我的话,执拗地将话题锁在秦观野身上,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跟秦观野在一起?」
他根本就是在胡搅蛮缠。
我忽然觉得疲惫极了,一句话都不想再跟他多说。
沉默地转身,打开衣柜继续收拾衣服。
可这无声的应对,落在纪随眼里,却成了默认。
他掐住我的肩膀,将我的身体转回来,双眸死死地盯着我,眼底深处透着几分病态的疯魔。
他嗓音森冷至极:「涂葭,你最好有所觉悟,我绝不可能让你跟秦观野在一起!
「我不会给你第二次背叛我的机会,你这辈子只能爱我一个人,懂吗?」
我不懂。
我真的不懂,他怎么能这么无耻。
他不爱我,却要求我永远爱他。
要我爱他,却又从不许我靠近他。
他可以跟别的女人上床生子,却要求我对他从一而终。
凭什么?
悲愤、恼怒、伤心等种种情绪从心底齐齐涌上脑门,我用力挣脱他的桎梏,用鱼死网破的态度说:
「纪随,你没资格要求我爱你!别以为放几句狠话,我就会任由你摆布!
「我孑然一身,一无所有,根本没什么可失去的,你能用什么威胁我留下?
「你连要挟我的筹码都没有,你觉得我会怕你吗?
「婚我离定了,未来无论我是和秦观野,还是其他任何一个男人结婚生子,你都无权插手,听清楚了吗?」
见我如此决绝,纪随眸底竟浮出几分恐慌和无措,好像他真的在害怕会失去我。
真是好荒唐好可笑。
嫌弃了我八年、养了一年小三的男人,居然也会害怕失去我?
但不管他心里如何想,都与我无关了。
我太累了,再也不想与他纠缠了。
司机送我去了同安路的大平层。
那是纪妈妈生前送我的房产。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踏实,不停地做梦。
梦到七岁时,我很怕黑,纪随特意买了小夜灯送我,还唱儿歌哄我睡觉。
我害怕打雷,每次听到雷声,就会瑟瑟发抖地躲到桌下或者衣柜里,每一次都是纪随最先找到我。
他会抱住我,用清澈稚嫩的童声告诉我:「葭葭别怕,有哥哥保护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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