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白月光得了急性肾衰竭,我是唯一一个与她配型成功的人。
为了救她的命,他在我怀孕六个月的时候,逼我去打胎。
他用着最温柔的声音说最刀人的话:“你能不能善良点,你只是失去一个孩子而已,而她失去的则是生命啊!”
我万般不愿,他却以死相逼。
手术台上,我和孩子一尸两命。
白月光移植成功,活了下来。
事情结果明明如他所愿,可他却在得知我死讯后,变得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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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我的灵魂从身体脱离了出来,飘在空中。
来不及缝合的腹部和只剩一颗肾的身体,还有身旁已经成型了的孩子,状况十分惨烈。
不过一会儿,我的身上被一层白布盖得严严实实,尸体被推出手术室。
我看到了,我的老公方池磊正在守在另一个手术室门口,脸上全是我从未见过的担忧焦急。
经过方池磊的时候,他未施舍一丝余光。
我在期待些什么,他担忧的另有其人。
这时,手术室门打开,他飞速地迎了上去:“医生,悦月她怎么样了?”
“肾脏移植手术非常成功,等麻醉过了,你就可以去看她了。”医生满脸笑容宣布着这则好消息,方池磊欣喜万分。
病房内,张悦月脸色苍白,方池磊见状立即红了眼眶,只见他上前紧紧地握住女人的手,很是心疼:“悦月,你受罪了。”
“我没事。”张悦月缓缓抬手抚摸方池磊的脸颊,顿了顿,若有所思地开口:“池磊,你不应该待在这,应该去陪着许言,我……对不起她。”
说罢,眼泪随之落下。
方池磊出口打断:“都什么时候你还在为她考虑,要不是因为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的手术会拖到现在吗?都怪她,让你白白多受了那么些罪。”
他的言语里满是厌烦和责怪。
我的呼吸一窒,心脏骤然发紧。
许言就是我,方池磊口中那个恶毒的女人。
听说。
人死的时候会有类似走马灯的情节,可看着面前紧紧抱住的两人。
我的脑海里只剩下,被方池磊逼上手术台上时,潮水般的恐惧和无尽的疼痛。
那时方池磊拽着我的手,双眼猩红:“许言,我发誓,只要你救了悦月,我们便好好过日子,如若不然,悦月死了我也不活了。”言语上是恳求,实则是威胁。
爸妈去世,没有给我留下多少财产,公司还欠了一屁股的债,是方家帮我还清的。
在方家收留我的那一刻,我的命……就是方池磊的了。
尽管清楚方池磊不可能真的去死,但仅仅是一句威胁我也难以承受。
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最终,我还是心软了,同意打掉我们的孩子,将肾移植给张悦月,期盼以后他真能跟我好好过日子。
然而,术中突发意外大出血,医生联系了无数遍家属都联系不上,恍惚间,我听见了几声叹息。
最后,我在绝望中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而如今,我的尸体躺在冷冰冰的停尸间,他,却依旧陪着他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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