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说完就开始捧腹大笑。
我站在原地失了一切动作。
爸爸将年仅五岁的弟弟称作佑总,又自称佑爸。
却将我跟姐姐称作二姐,大姐。
我摸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腿弯,听着他们欠揍的笑声,突然就不想多嘴了。
我在这个家连名字都不配拥有,有什么资格提醒他们。
他们活该被妈妈乱刀砍死才好。
与此同时,妈妈端着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随着空气中弥漫开的腥味。
一道道色泽鲜艳的硬菜,摆上了饭桌。
鲜血淋漓的猪大肠。
半生不熟的鸡屁股。
死不瞑目的牛眼睛。
还有好似还在跳动的羊心。
在巨大的视觉冲击力下,爸爸吓得起身猛然后退几步,佑总则吓得哇哇大哭。
「什么玩意,快拿走拿走。」
妈妈有些生硬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猪、鸡、羊、牛都有。」
「除了猪大肠,都是捡的菜市场别人不要的东西,绝对没有超过15块钱。」
「完全符合家规,为什么要拿走。」
听见妈妈的话,爸爸的怒气瞬间直冲天灵盖:「你这叫菜吗,你这……」
爸爸接下来的话,却如数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他看见了,背过身去的妈妈,后脑勺那恐怖狰狞的疤痕。
爸爸腿一软,吓得跌坐在地,佑总也被惊得止住了哭声。
妈妈端着冷饭,再次走到饭桌前。
她双眼空洞的看着爸爸,语调却更加尖锐:「这难道不叫菜吗?」
妈妈俯身靠近爸爸,高高举起右手,手上还紧紧握着那把带血的菜刀:「你吃还是不吃?」
我看见爸爸头上的数字急速减少——0/0/1。
这代表妈妈动了杀心。
我竟暗自期待,爸爸能有骨气一回儿,可千万别吃。
可爸爸却一骨碌爬起身,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吃,我吃。」
妈妈高高举起的刀,并没有放下的意思。
直到爸爸手抖着夹起一块血淋淋的的猪大肠往自己嘴里放,含糊不清的道:「好吃,好吃。」
妈妈才挺直了腰杆,放下手中的菜刀,浑身的戾气一点点散去。
见状,爸爸又朝自己嘴里猛送了几口。
腥味太重,吃得爸爸眉头紧皱,还忍不住干呕。
妈妈一个眼神下去,爸爸连呕吐物都重新吞了回去。
妈妈满意的走开后,爸爸连忙转头哆哆嗦嗦的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我见妈妈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心情已经逐渐平复。
比起逃跑,我更想弄清妈妈死去的真相。
从记事起,只要我惹爸爸不开心了,他就会体罚我。
随着年龄的增长,从打打手心到直接解开皮带不分轻重的抽打全身,都是常有的事。
他对妈妈跟姐姐,亦是如此。
所以我的直觉告诉我,妈妈的死多半跟爸爸脱不了干系。
我问爸爸:「妈妈回来就变成这样了,所以在早餐店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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