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回家的火车上,因为帮同座的阿姨抱了下孩子,我被拐进了大山。
我熬过了十三天非人的日子,就在满身伤痕的我准备认命时,一个俊美的男人掀开了地窖的门。
他眼里带着善意看着我:「和我走,我带你逃出去。」
我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的手,却在抬头的瞬间看到男人身后出现了漫天弹幕。
「甜甜,别信他!就是他害你被拐卖的!」
「妹妹别怕,我们这里有精通药理的姐姐,还有犯罪心理学的老师,我们会成为你最坚实的后盾。」
「善良不会被埋没在罪恶之中,甜甜,我们带你回家。」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直到我真的靠着这些姐姐们,走出了大山。
「呸,什么大学生,不就是个臭娘们儿!」
「又跑,害得老子半夜被喊起来抓人,等着吧,等你开了苞,看老子不弄死你。」
地窖外男人带着乡音的叫骂声闯进我的耳朵里。
我手里抓着拴在我脚上的铁链,眼神麻木的望着那唯一的出口,斜上方的一个圆形石盖上。
我还穿着那一身精心打扮的大衣和羊绒衫,只是上面布满了灰尘和黑黄的泥水,仔细闻还闻得到上面的牛粪味儿。
拴我的铁链原本是用来拴牛的,臭的要命,但地窖里各种臭味交杂,我几乎有些习惯了。
我被关进来的第一天,就被臭的吐了酸水。
那一摊呕吐物还在我旁边,没人收拾。
我没逃跑前,原本不是被关在这里的。
是被关在外面的一个土房子里,门上上了锁,但是一踹就开了。
被拐卖的人一开始是不会认命的,我一共逃了两次。
第一次被抓回来的时候,我被几个大娘用木头棍子打了一顿,衣服里全是红肿的伤口。
第二次被抓回来,我是被那些男人抓着头发拖在地上拖回来的。
我像是一头任人宰割的年猪一样被拖回来,剧烈的痛让我一路挣扎尖叫,整个村的人却站满了那条羊肠小道,看着我尖叫,发出哄然大笑。
人群最后,有个瘦弱的跛脚女人,安静的看着我。
我被塞进了地窖,拴上了铁链,头顶微弱的光却带不给我任何希望。
我也早已经从哭着求他们放我离开,到现在的麻木几乎接受现实了。
我以前是被家人捧在手心的娇娇宝,爸爸妈妈只有我一个女儿,捧在手心长大的,别说打我了,连骂都没有骂过我。
妈妈只会搂着我,好声好气的说:「甜甜呀,妈妈跟你讲哦~」
想到这里,我的指尖扣进铁链,我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
呜咽一声,我的哭像嘶嚎一样从喉咙里一声又一声的往外挤。
巨大的绝望像是淤泥一样把我拉扯着往下,又往下。
妈妈,我只是做了一个爱帮助别人的乖小孩,
怎么就会变成这样了呢。
泪水从我脏兮兮的脸上划过,我的脸颊热辣辣的痛,是被刚刚那个男人肥厚带着茧子的手掌扇的。
我却已经感受不到痛。
没有什么,是看着写着我名字的人生列车直直地冲下悬崖更恐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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