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们寒假推迟放假,撞上了春运。
我没买到机票,犹豫了半天,还是选择了火车转动车的方式回家。
晚上 10 点的火车,只需要在火车上呆一晚,第二天在南市换乘动车就可以到家了。
就这样,我上了那辆开向南市的火车。
火车上人挤人,我旁边做了个抱孩子的女人,叫云姐,热情爽朗又大方,怀里的女孩看起来只有两三岁的样子,听云姐喊她盼儿。
也许是人太多,又太吵闹,盼儿一直哭。
我从袋子里拿了个蛋糕给她,云姐满脸感激的和我道谢,搂着怀里的小女孩儿轻声哄着。
云姐的话匣子就这样打开了,问我是不是大学生,家里在哪里,又问我在哪里下车。
我毫无防备的一一回答了。
云姐露出一个热情的笑来:「巧了不是,我也是去南市呢。」
「到时候你跟着姐,南市这地儿姐熟。」
我客客气气的说道:「不用啦,到时候我直接打车就可以了。」
下了火车,就在我准备打车离开的时候,云姐抱着孩子,身后还背着特别大的一包行李,步履蹒跚的往路边走着,看到我眼睛一亮。
「妹妹,你帮我个忙行吗?」
「妹妹,你帮我个忙行吗?」
「妹妹,你帮我个忙行吗?」
云姐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我冒着冷汗睁开眼睛。
地窖的缝隙中透过一些阳光照了进来,我费力的眯起肿痛的眼睛,旁边被干杂草铺满的地面上簌簌响着,下一秒一个快要死了的耗子缓缓爬出来,往角落躲去。
我神经质的咬了咬自己断落的指甲,上面鲜血混着脏兮兮的灰泥,依稀能看得出我做得美甲款式。
我和这只老鼠有什么区别,我们看起来都要死了。
不行,我要逃!
我翻身做起来,地窖里诡异的安静,我摸索到一块碎石头,耐心的一下又一下磨着拴着我脚的铁链,虽然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但我却不敢停下。
「哐当」一声。
地窖的门被掀开了,刺目的阳光从地窖口洒下来,阳光照的我眼泪直流。
一张俊朗帅气的脸出现了窖口,眼里带着担忧看着我:「你没事儿吧?」
我的心脏砰砰直跳。
说不上因为万分之一可能的逃跑机会,还是吊桥效应。
就在我以为拯救我的白马王子出现的时候。
男人身后出现了漫天的弹幕,每一条字里行间都带着浓烈的情感。
「甜甜!不要信他!」
「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甜甜,我们来带你回家!」
我怔在了原地,这是怎么回事?
我舔了舔因为缺水而起皮的嘴唇,一个陌生的男人,和一个虚幻的弹幕。
我到底应该相信谁?
下一秒,男人翻身跳了下来。
他穿着质量一般的羽绒服,还剪了一个最近很火的微粉碎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他蹲下来,看着脏兮兮又在打颤的我,眼里有些柔软:「我叫杨希,和你一样是大学生。」
杨希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声音机不可闻:「你想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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