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姐姐们好奇地问我怎么会流浪。
我支支吾吾,说自己是孤儿,无父无母。
反正也差不多。
晚上她们不让我回网吧,说寝室有多余床铺。
我不好意思多打扰,便连连拒绝。
她们有的扯我的手,有的推我的背,就差将我黑人抬棺抬去了。
我没有被子,她们便自发地拿出自己不要的东西。
夜晚,我盖着她们给凑起来的小窝,眼泪止不住地流。
明明这些床单被褥,有些标签都没摘,都是新的。
在网吧睡觉,我从来不敢睡死,有时候半夜会有人来摸我。
不是摸钱,就是占便宜,提心吊胆的。
被爱意包裹,我睡了流浪以来最安稳的一觉。
我没有别的本事,能让我留下来的,只有比别人更勤劳。
我就像一根紧绷的弦,生怕哪天松懈了,他们会像爸妈那样不要我。
还好他们没有。
干了一个月,发工资那天,店主整整发给我三千五百块钱。
三千五百块钱啊!
到了晚上,我撅着屁股在被窝将钱数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确认,我真的有三千五耶!
在这里干活不仅有工资,姐姐们还会吹我的彩虹屁。
她们嘴很碎,总喜欢吐槽这个,吐槽那个。
吐槽完转眼又忘了刚才骂了对方,嘻嘻哈哈着一眼看到胃。
她们聊到开心时,会忍不住来抱我。
我总是会下意识躲避,害怕自己的癌症会传染。
虽然这并不会传染。
后来她们得知了我的病,便自告奋勇地要在筹钱软件上帮我筹钱,再加上他们筹的,让我一定一定一定要去治疗。
她们说了三个一定。
我心中熄灭的火瞬间被点燃了,晚上思索再三拨通了医生的电话。
“医生,我姐姐们说,可以帮我筹钱,等我攒够钱,我就去治病。”
我听见医生的声音明显哽咽了。
“好,我等你。”
心中的阴霾好像瞬间消散了,甚至开始期待起来,未来要做和那些好心人一样好的大人。
可命运总是知道如何才能彻底击垮我。
渐渐黯淡的生命中,猛然炸起的火花,往往是烧完了最后那点燃料的征兆。
干到三个半月的时候,店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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