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过一次了。
同样的场景出现过,当时的我傻乎乎的,震惊与纠结后,见了他们。
亲妈是个朴素苍老的农村妇女,看见我就抱着我哭,说了许多当年的不得已。
然后,她带我去见了病入膏肓的亲爸,我那时才知道他得了尿毒症,已经晚期了。
病床前,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他们看见我后,哭得双眼通红。
这个贫困的家庭瞬间引起了我的共情,我跟着他们痛快地哭了一场。
然后亲妈忽然就提出一个要求,说亲爸需要献血,姐姐献过了,弟弟是未成年,让我去体检一下,救救爸爸。
这个借口很拙劣,但当时的我根本没怀疑。
几天后,亲妈带着检查报告,哭着来找我,说我的检查出来了,与亲爸的血型配比完全合适,求我救命。
这时我才知道,他们要的不是血,而是我的肾。
亲妈说只捐一个肾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还说如果我不这么做,亲爸就要死了。
失去了家里唯一的收入来源,姐姐会早早嫁人,弟弟会退学,她也会死。
所以只要我不签字,我就是罪恶的始作俑者。
她把我哭懵了,加了骨子里那点不值钱的善良,我不顾家人反对签下了那份无偿捐献肾源的协议。
爸妈心疼极了,但他们毫无办法,只能任由我被推进了手术室。
亲爸的肾移植手术成功了,在克服了排异现象后,他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亲爸亲妈欠了很多手术费,被医院催款多次,心地善良的爸妈看在我的面子上,借了他们不少钱。
可是悲剧的事发生了,不久之后我却因为医疗事故出现了感染,引起了严重的手术并发症。
我的免疫力急速下降,后来又得了急性肾衰竭,住进了ICU。
我一住ICU就是整整一个月,那些天,我的意识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清醒时我总能听见爸妈在门口哭着喊我的名字,他们一遍又一遍地说不该让我上手术台。
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最后一次,我听见了爸妈的悲悸大哭。
我死了。
死后并不是全无记忆,飘在半空中的我望着病床上自己的尸体,也望着那一群家人们。
他们不是来送我的,而是为了争抢医院的医疗事故赔偿金。
为了这笔数额不小的钱,他们对爸妈大打出手,逼他们让步。
亲妈嘶吼起来,表情狰狞:“蒋林林是我们李家的种,我们才是直接受益人!”
“你们要的还少吗?我们的钱,林林的肾,还有她的命,现在她才刚刚断气,尸骨未寒,你们就在这里吵吗?”爸爸厉声说道。
“反正这笔钱我们要是拿不到,大家就一起死!”亲妈撕破了脸皮。
他们的儿女狂冲上来,对着我爸妈就打,如同疯子一样。
免责声明:本文内容转载自互联网,本文内观点不代表本站观点,如本文影响到了您的权益,请联系我们(telnote@163.com)进行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