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祖,你先吃饱再说啊!」婆母端着面追了两步,追不上,只好回来了。
扯了扯笑脸道:「耀祖近日读书太累了,脾气不大好,不是针对你,你别放心上。」
我听她说这种话哄我,就知道她马上就有事要求我了。
果然,她在我旁边坐下,一边察言观色,叹了口气:「唉,芸娘啊,这些日子,你也看见了,家里没有银钱,周转不开,你说怎么办呢?」
怎么办,凉拌!
我擦了擦嘴,假装十分为难的样子,道:「我知道,母亲,我不是存了五十两银的嫁妆在你那里吗?如今家里艰难,就拿出来用吧,我父兄问起来,我自有交代。」
婆母眼皮子一跳,额上几乎渗出冷汗来。
那五十两银早被她偷着用完了,如今哪里拿得出来。
她干笑两声,支支吾吾道:「那钱……是存着将来孩子出生用的,我,我绝不能动那钱。」
「没事的,母亲,拿出来吧,我去拿……」
「芸娘!」
她生怕我再说下去就要露馅,急忙打断我,拉起我的手:「你嫁入我家之前,就在街上卖豆腐,手艺颇好,如今家里艰难,你何不再捡起这个营生呢?」
好你个老东西,可算是说出来了。
我一下抽出手:
「母亲,我刚嫁进门时,你说经商做买卖是下贱人做的事,让我成婚以后,安心侍奉夫君,不要再出去抛头露面,如今您又肯让我去做下贱人的事了?
「再说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若全家老小都靠我一个孕妇,夫君的脸面该往哪儿搁呀!」
他们不是每天把脸面挂在嘴边么?我这就叫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婆母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很是好看。
她心里气得想撕烂我的嘴,面上却不得不低声下气哄我:「芸娘,今非昔比,如今家里难,只能委屈委屈你了。」
怕我不肯,又给我画大饼:「你是最贤惠的,此番助耀祖渡过难关,他会感念你的,将来他科举高中,做了大官,给你挣个诰命夫人做,多风光啊!如今吃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吃得苦中苦,方为苦命人。
这苦命人谁爱当谁当,反正我不当。
我深呼吸,平复心情,为难道:「母亲,不是我不肯吃苦,只是,如今家里事事都要我来操持,我走了,家里谁管呢?」
「我来管我来管!」
婆母见我松口,高兴还来不及,一时没注意我给她挖的坑。
我心里乐得开了花。
面上却犹犹豫豫道:「那,一天三顿饭……」
婆母愣了一下,咬咬牙:「我来做!」
「全家人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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