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酒杯小,我爸在外头辛苦一年也舍不得买酒,加上妈妈催他,便一口一杯地喝开了。
妈妈给爸爸夹了块红烧肉,见奶奶还没把弟弟哄好,又开始骂我。
「啥也不是!就知道跟你弟弟对着干,我告诉你,你爸给你弟在镇上买房了,年后没闲钱再供你上学!你自己心里有点数!」
我没跟她理论,乖乖地说,「妈,本来我也不想上学了,你们把我带在身边吧,我能干活。」
我们村里都是留守儿童,可像我这样两三年才能见父母一面的,全村也是少见。
妈妈冷嗤我一句。
「你一肚子歪心眼难怪长不高!城里不招童工,就你这样的,带过去也是我们一家三口的累赘。」
所以,在他们心里,弟弟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是一家三口,我是外人。
也难怪上辈子只因我好心扔了一瓶酒,就被他们在暴雪中拳打脚踢到口鼻蹿血。
不仅如此,他们还一边将尿壸里的酒灌进我嘴里,一边骂着。
「林小麦,在村里读了几年书你就以为自己啥都懂了是吧?还说什么吃了头孢就不能喝酒了!」
「大过年的你咒谁死呢?好端端糟践了那么贵的一瓶酒,我看你就是想给我们添堵!」
「你说头孢配酒说走就走?那好啊,今天咱们就试试看,你究竟走不走!」
他们灌完酒,将我扔在院子里就进屋了。
我头痛欲裂,浑身都像火烧一样,吐了一遍又一遍。
我像狗一样爬过去拍门求救,可他们在里面围着炉火看春晚,却没一个人肯来看我一眼。
新年钟声敲响时,我终于不再痛苦了。
我断了气,身体被积雪覆盖。
第二天早起我妈推不开门,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雪堆,半天才想到那里面躺的是我。
我死了,爸妈却如释重负。
他们夫妻两个互相安慰说。
「不用太伤心,这些年也没亏着她,一个月五百呢,咱们为她没少花钱。」
「小麦走了也好,咱往后再也不用惦记家里这个闺女,可以好好地在外头打工养儿子了。」
可事实上呢,真正花在我身上的有几块钱?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又什么时候真正惦记过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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