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亲却红了眼眶。
母亲更是失态地一巴掌拍在了裴承的身上。
我以为母亲会责怪他让我自此在盛京再也嫁不出去。
可母亲却含着泪哭诉:「及笄之日,你未曾如约来提亲,又为何还要约她出门?
「我儿只想建功立业,谁说女子就不能上战场,你让她孤着眼如何杀敌?
「杳杳的梦想,你裴承拿什么来赔?」
那天,我眼睛都哭肿了,心里丝毫不觉得痛。
只觉得,原来我父亲母亲,这么懂我。
我想告诉他们,不关裴承的事,遇到流寇是意料之外。
见无辜百姓受难,每个大楚儿女都不会置之不理。
可裴承却当场跪地,一拜再拜。
「我裴承心悦杳杳已久,她今后的人生便由我来负责。
「恳请侯爷同意这门亲事,我裴承此生绝不负杳杳。」
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及笄之日,他是约了我阿姐表明心意。
只是被我阿姐拒绝后,他退而求其次,想从我跟她相似的面容中获取一丝慰藉。
成婚三年,我们恩爱如新婚。
每一次每一次,他都好像很爱我。
可每一次每一次,他又无比厌恶我,因为责任让他痛失我阿姐。
「月娘,每次与他同床,我都觉得恶心。」
「躺在我身旁的,为何不是我心心念念的你?」
「我不敢熟睡,我怕我在梦中不小心念出了你的名字。」
我当时沉浸于再也无法去边疆杀敌的悲伤中。
也忽略了他悲痛地看着我阿姐的眼神。
因为我这询问。
我终于从裴承的眼里看出了慌乱。
他答不出,他也不敢答。
于是他选择了逃避。
「夫人,我困了,酒气扰人,今日我宿书房。」
他甚至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几乎狼狈离开。
我当然懂。
这就是答案。
我转身从枕头下拿出三个小人。
是裴承亲手刻的,他说他在外操练时,让我用这个代替思念。
他说,他会每一年都送我一个。
我抽出一个给连翘:「丢了吧。」
她很惊讶,毕竟我以前宝贝得不行。
「夫人,这是将军亲手刻的,你不是说要收集到老吗?」
我看向她:「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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