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一声。
我把剩下两个放在了桌上。
一夜未眠。
隔日连翘带来了母亲写的信。
来信说阿姐为流民布施粥米时,不幸感染风寒。
告诉我日头转凉,要当心身体。
我看信时,裴承也在。
几乎是刚看完,他便起身:「今日国公府三公子约我会面,夫人,不能陪你用午膳了,你可会怪我?」
我拉着他的衣袖,仰着头:「可是我眼睛痛。」
往日,他都会揽我入怀,轻柔帮我按摩。
今日,他蹙眉。
片刻后,他还是抽开了我的手:「我晚上早点回家陪你,好不好?」
我垂眸,未置可否。
因为啊,阿姐的事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
待他出门,我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跟在身后。
以阿姐的性格,就算是生着病,也会出现在医馆给人瞧病。
我躲在对面的角落,看着他手里提着药,缓缓走向我阿姐。
他可真笨啊。
我阿姐就是医女,怎会需要他这样的关心?
隔得远,我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
只等到天色黯淡,裴承都未曾出来。
我按了按发麻的腿,转身离开。
回去后,我递给了连翘另一个小人:「这个也扔了。」
裴承是下半夜才回来的。
又是一身酒气。
他躺在我身旁,许是发觉我呼吸均匀已经睡着。
于是,他从背后抱住了我。
我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他似乎不曾发觉。
我听到了他的喃喃自语:
「你还是这么狠心,对我没有一丝爱意。
「如此也好,我也死心了,如你所愿,我会同沈杳好好过日子。
「不从正面抱她,不看她的眼睛,她就很像你,我该知足。」
我任由血液一寸寸地冷掉。
在他终于睡着时,抽出他的双臂。
外面月色皎洁,我起身拿起最后一个小人。
从窗外扔了出去。
他想好好过日子?
可我不愿了。
免责声明:本文内容转载自互联网,本文内观点不代表本站观点,如本文影响到了您的权益,请联系我们(telnote@163.com)进行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