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温然她爸回来时,我正坐在楼梯口。
他笑嘻嘻地调整皮带,似乎刚刚才提起裤子。
丑陋的脸上堆起一个满是皱褶的笑,一副餍足的样子。
我仰头吐出一口眼圈:「又去乱来了。」
他看到我,脸迅速沉了下去:
「你回来干什么?打没挨够?老子现在心情好,别找抽。」
我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来要医药费。」
他的目光久久落在我凝满血污的衣服,边看边啧啧赞叹,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然后很得意地笑了:「老子还真是雄风不减,喝醉了还能把你打成这样。」
他猥琐的目光在我身上打转。
「医药费?我的钱只给陪我睡觉的女人,你要能给我睡……」
我掸了掸身上的灰,站起身:「没钱也没关系。」
我随手捡起一个他喝空了的酒瓶,塞进他嘴里:「咬紧。」
他不明所以,从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咒骂声。
下一秒。
我抄起烟灰缸砸向他的脑袋:「那就拿命抵。」
玻璃与头骨碰撞发出巨响。
真是——太动听了!
他迅速滚下楼梯,「砰」地砸到地面。
然后大张着嘴痛苦地哀嚎。
我踩断他的腕骨,生气地垂眼看他:
「不是要你咬紧吗?吵到邻居是很不礼貌的。」
额头的血涌得很快,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
混浊的眼泪也跟着涌出来。
他吓疯了,拼命往外爬:「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他顺眼多了。
鲜血,眼泪,恐惧,
简直是人渣最好的医美!
我高兴地帮他拨通了 110:「好啊!报警!」
警察局。
他坐得离我八丈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我家暴他,指着我的手都在颤抖:
「她就是个疯子!」
我只是冷漠地听着,不辩解也不否认。
然而我这副样子落到审讯的女警眼中,是被无良父亲折磨到麻木的可怜少女。
她心疼地一再查看我头上的伤口,豆大的泪珠就在眼眶里打转。
还没等他说完,她就忍不住破口大骂:
「放你妈的狗屁!那么重的伤会是小然打的?平时你怎么打她的以为我不知道?她报了多少次警!你保证书写了多少封!现在还反咬一口!」
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哭起来:「真的是她打的我!」
他哭起来真滑稽,像只丑猴子。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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