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怎么不继续了?姐姐好凶,要把可怜的妹妹带到哪去?有没有人阻止啊!】
【不会是看上妹妹身上值钱的饰品,要打劫吧?】
直到有个女人猛地站起来,出现在镜头前,身上黄黄红红的脏东西掉了妹妹一身。
妹妹慌乱地脱下小西装外套。
下意识呵斥:「穷鬼,你知道这件衣服多贵吗?」
女人还要捣乱。
我熟练地拿出旧衣服,将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包裹起来。
「钱婶婶,你逃跑的机会来了。」
钱婶眨了眨眼,混沌的眼神变得清澈起来。
她不可置信地问:「真的吗?」
我点了点头。
三岁那年,村里来了个漂亮女人,据说是大学生。
稀罕得很。
彼时,我被养父母当野狗拴在木桩上,睡在狗笼子里。
他们在平房里窸窸窣窣:「那个女的说了活着就行。管她吃喝还不够,还想住大房子?我们都不够睡呢。」
那时,我以为自己就是一条野狗,每天吃点残羹剩饭就挺好的。
直到钱婶忍无可忍,她将我抱在怀里,她说。
「你是个女孩子,你还有广阔的人生,不应该被困在这么个小村子里。」
钱婶教我识字,告诉我人生大道理,要我拼命读书,靠自己走出这片山区,飞到更广阔的天地。
她在山区当老师,将几岁的小孩拢在一起,开了第一间希望小学。
然而就在我毕业那天,钱婶跑了。
她藏在去镇上卖猪的大卡车上,蜷缩在污秽不堪的排泄物里。
被村里人抓回来时,被打得只剩一口气。
头发杂乱,像个疯婆子。
她丈夫痛心疾首地指着他们几个月大的小儿子。
「臭婆娘,你真忍心跑啊,孩子还这么小,看老子不打死你!」
我当时被义愤填膺的人群放在外面,只听见钱婶如同泣血般嘶哑的哭喊声。
她哽咽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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