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还活得好好的。
网暴愈演愈烈,一上午来了几个人敲门,我都装死没开。
往窗子外面看,已经有媒体记者围在小区门口,保安还在尽力拦着,不让他们进来。
网友的战斗力不容小觑,不过一夜,我这个反派已经被扒得干干净净。
照这个趋势,要么我就躲在家里蜗居至死,要么就出去迎接社会大众的狂涛骇浪,再被打个体无完肤。
或者直接承认,再写一封长长的道歉信。
只是那样的话,我将永远摆脱不了现有的标签。
人们会怎样评价我,「踩着妹妹的尸骸苟活」,还是「蛇蝎女郎」?
赵苗说,我曾经出于嫉妒,将她的一头长发剪得犹如狗啃,让她在男神面前出了糗。
而我的头发,就像吸收了她的遗憾一般,长得越来越好。
「一头柔亮的卷发,是她的标志。」
哈。
我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将及腰的长发咔嚓剪到耳根。
换身不常穿的黑夹克,戴上眼镜、口罩和鸭舌帽,轻轻锁好门,我就这样在围困之下从后门溜之。
没人怀疑我。
大概,赵苗怎么也没想到,她特意给出的外貌信息提示,那么轻易就被篡改掉了。
我打车,下车,全程沉默。
直到走进公证处。
我掏出身份证和手机,对工作人员微笑。
「你好,我要申请证据保全。」
赵苗的那篇小说收获了上万点赞。
舆论持续发酵,甚至形成了一个超话。
管理员设置的签到语是,「赵禾今天死了吗?」
我被网暴近一周之后,我的好妹妹终于露面回应: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引发这么大的讨论。希望大家可以忘掉这件事,我姐姐本应该有很完美的人生,现在被我破坏了……」
采访现场,她数度哽咽。
有眼尖的记者爆出来,她的社交平台头像变成灰色,大部分内容被删掉,疑似受到威胁。
这下,矛头又指向了我。
「事到如今,还有人在试图掩盖罪恶!」
愤怒的媒体和大众将此事推上了新的高潮。
我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得以喊打。
业主群里甚至有人提议,要不把我水电停了。
期间,赵苗又给我打了一次电话。
我没接,但我猜她一定正得意。
不过她得意不了多久了。
下周,法院的传票就该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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