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行李打包好,我戴紧了口罩才走出了我和洛北的家。
街灯亮着,我把车随意停在路边,下车漫无目的的行走。
我喜欢散步,洛北也喜欢散步,但他并不喜欢和我一起走。只有堂姐带着洛南时,他才会和我一起。
我早应该发现的。
洛北平日总垂着的尾巴在那个时候才会激动地转圈。
我还以为是他太想念洛南。
一声鸣笛将我从记忆里扯回。
我茫然抬头,只看见别的兽人来接自己的主人。
是我不曾感受过的温馨。
我一个人站着这里,像个观赏演出的小丑。
第二天早上,当工作人员第三次确定我是否要解除和洛北关系时,我还是点了头。
人类单方面解除与兽人的收养关系需要经济补偿,我把那套小三居留给了他。
办事处的小姐姐把「解除关系证明」递给我时又问了一句。「柳小姐,那洛先生这份是由您亲自交给他,还是需要我们转交。」
我拿出昨夜写写改改的信。「你们转交吧,还要麻烦你们把这个也一并拿给他。」
信里只有两句话。
【对不起呀洛北,在没有征得你同意之前就带走了你。
所以这次我把自由还给你。】
我走出兽人办事处,开车离开了这座城市。
我新的生活要在一个面朝大海的地方,等待着春暖花开。
因为新的工作是沿海一所大学的讲师,我在那个城市租了一套海景小院。
傍晚的海风腥腥咸咸,我戴着口罩在海边散步,橘色的晚霞正好。
我拍了照,习惯性地打开了和洛北的聊天框。
往上翻着,都是我的自说自话。
有我分享的可爱摆件,有天边奇怪的云,有一株花的生长……
他很少回我。
极短一个「恩」字便打发了。
最后的记录停在我听到他吐露真相的那一天。
我问他:
「你在哪里?我来接你回家。」
他依旧没回我。
他应该早就收到「解除关系证明」了吧?
可他甚至连告别的话也不愿说。
只剩一颗心密密麻麻地泛起酸涩。
我想了想,觉得新的人生不应该和旧事扯上关系。
于是我换了手机卡,重新申请了社交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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