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阿娘,十三好疼啊!」
大哥叫得异常凄厉,惊得江向妍身子一抖,景侯穆修远眉头一皱,利落地抽出剑,大哥的头和身子瞬间分离。
景侯穆修远掩住了江向妍的眼,把她护在怀里,「小姐莫怕,这些卑贱畜生能为你制衣,是它们的福气。」
我恨不得撕碎了他们,但是我只是一只刚刚生出了灵智的雪貂而已,全无法力。
我咬着一块石头,把嘴角磨出了血,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他们带着十三张雪貂皮走了。
徒留满地我亲人血淋淋,赤条条的尸体。
我和山上道行最高深的狐狸姐姐做了交易,她助我化形,教我人间心机。
我承诺事成以后,把身上这副绝色皮毛给她。
……
十年后,我随着那个风流的景侯来到了上京城。
当年的江家小姐江向妍在赏梅宴上靠一身世间罕见的雪白貂裘出尽了风头,惊艳全场。
一个小官家的女儿,被推举为上京第一美人,高嫁了景侯为妻,夫妻琴瑟和鸣。
可是没人知道,为她的美满姻缘,荣华富贵添色的,是我全家血淋淋的尸骸。
3
穆修远在我房中流连了三天三夜。
江向妍气得在院子里不住地咒骂打砸,鞭笞下人。
意乱情迷之际,我勾着穆修远的脖子,斜眼睨着他。
「侯爷,夫人据说曾是上京第一美人,您怎么对她那般冷淡?」
穆修远凉薄一笑,抚上我的脸颊,「她那爆碳一样的性子,年纪大了,又多年无所出,怎及得上雪儿温柔可人。」
我趴在他的肩上,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人类男子真是好笑,你曾甘愿为江向妍驱使,温柔小意地护着,怎么十年过去,当年被你捧着护着的第一美人,就嫌恶至此了?
狐狸姐姐说过,人类中有一种男子最为薄幸,喜新厌旧,色衰则爱弛。
……
第四天的清晨,我抚了抚头发,露出雪肤上的点点红梅,一副慵懒情态去向江向妍请安奉妾室茶。
江向妍眉头一紧,刚要发作,她身旁的绿衣丫鬟青禾马上拉了拉她的袖子,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江向妍深吸一口气,强自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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