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狠狠地打!」
板子重重地落在我身上,真疼啊。
但是,不及我亲人们的剥皮之痛。
江向妍气极,我却低低笑了起来。
「贱人,你笑什么?」
「我笑你啊,你可知道侯爷是怎么说你的?他说……」
后面的声音微不可闻,江向妍皱着眉,狐疑地走向我。
「侯爷说什么?」
「侯爷说您,人老珠黄,脸上的纹路让人看了就恶心。」
我勾着唇角,一字一句,击到了江向妍心上。
她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直勾勾地看着我,随即一把扯住我的头发,死命地用尖锐指甲抓我的脸。
「江向妍!」
一声饱含怒意的暴喝传来,江向妍身子一抖,恢复了些许理智。
穆修远铁青着脸朝我奔过来,撩开我凌乱的长发,看到我被抓得鲜血淋漓的一张脸,怒不可遏。
一个刚刚到手,意犹未尽的新鲜玩意,就这么被抓花了脸。
穆修远的眼里是滔天怒气。
「侯爷,是她顶撞我……」
江向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白着脸想解释,却被暴怒的穆修远飞起一脚,踢在了腰腹上。
江向妍惨叫一声,一滩鲜血,从她的裙下渐渐洇出。
江向妍流产了。
一阵人仰马翻,恍惚中,我被一个散发出香气的温软怀抱拥在了怀里。
我趴在床上,朦胧中似乎有人在为我轻轻揭开背上和血肉连在一起的残破衣衫,我疼得身子一抽,那个人立马便停了下来,朝我的伤口吹气。
我疼得满头大汗,努力睁开眼睛,却是老夫人秦氏,正一脸心疼地为我擦汗上药。
「孩子,醒了?别说话,水做的一个人,竟受了这么大的罪。」
她摸了摸我的头发,轻柔的手,好像阿娘为我舔皮毛,「向妍小产了,大夫说,她以后再不能生育了,远儿自责得不行,正陪着她,这段日子你便好好养伤。有我在,谁都不敢欺辱你。」
「也是她粗心,竟不知自己已经有孕了。」
我看了一眼这个不过四十余岁,面容和善的女人,动了动唇,「您为何对我这般好?」
她笑了笑,「傻孩子,我看着你便觉亲切,这也许就是缘分吧。向妍善妒,这些年打死了不少丫鬟妾室,远儿年近三十还无子嗣,我还希望你能让我抱上孙子呢。」
我垂下眼,微微点了点头。
听说这老夫人秦氏是继室,却待继子穆修远犹胜亲生,感情深厚,看来传言不假。
……
我趴在床上,背上的伤口凉丝丝的,一只半个巴掌大的小狐狸,从我怀里钻了出来,正撒娇地往我手心里拱。
江向妍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孕了。
因为两个时辰前,那个小肉团才随着我的妾室茶,进了江向妍的肚子里。
随着穆修远一脚踢下,它便在江向妍的肚子随意翻滚撕咬,让她吃尽了苦头。
彻底断了她以后的生育,又化作一滩血水流了出来。
我奖励地摸了摸它的头,它低低地叫了一声,便化作一根狐狸毛消散了。
我太过年幼,没有什么法力,下山之前狐狸姐姐随手给了我三根储了法力的狐狸毛。
江向妍,听说你这十年为了生子喝了不少苦汤药,我送你的这份见面礼你可还满意?
痛吗?
可惜,不及我灭门之痛万分之一。
江向妍受了大刺激,成日里哭泣咒骂,瘦得脱了形。
穆修远愧疚,只是哄着。
江向妍养好身子以后,似乎也认了命,破天荒地开始主动为穆修远张罗些老实平庸的妾室,替她生子。
穆修远被那些新人迷了眼,大赞江向妍贤德。
只是,江向妍却没打算放过我。
我这些日子乐得清闲,每天夜里都要在花园假山深处的池塘边晒月亮。
对着月光修炼吐纳,于开了灵智的生灵最为有益。
耳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我吸了吸鼻子,是江向妍身边的青禾。
当年就是她,为江向妍献计,让猎犬嗅耳环寻雪貂。
我一动不动,任由青禾蹑手蹑脚地从我身后靠近,在她伸手推我的一瞬间,我的身子一晃,化作一道雪白的小巧身影,闪电一样扑向青禾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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