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了然。
时常有这样的人,生怕谁家里出了肉屏风,从此飞黄腾达,便设计各种陷阱进行阻挠。
见她是个老人,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警告她几句,便准备离开。
可她还是不放弃。
「你不会以为,姑娘们去了真的就是去当个屏风的吧?」
我刚抬起的脚瞬间收回,有些警惕地望向她。
见我有反应,她继续说道:
「是做药引子的。」
「给胡舟海续命用的。」
她颤颤巍巍掀起自己的衣服,后背上的蝴蝶胎记赫然入眼。
此时它变得皱巴变形,显然是骤然消瘦导致的。
她真的是小巧。
当年她被送去胡舟海家,她妈妈在村里宣传了三天三夜:
「我就说我闺女的蝴蝶胎记是祥瑞,命好着哩!」
好命的小巧如今看着快要没命了。
我将她扶起,舀了些河水想润润她干裂的嘴唇。
她摇摇头:「没用,我快死了。」
小巧虚弱地倚在我身上,声音缥缈无力:
「那些肉屏风,没一个活下来的。」
「死掉一个,就会再买新的。」
然后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贴到我耳边讲了一句话。
听完我浑身恶寒,难以置信。
我还想再问些什么。
却发现,她已经死了。
7
我不敢声张,悄悄挖个坑埋葬了小巧。
回家的路上,我的思绪很乱。
不管小巧说的是真是假,都不能送红珠去胡舟海家了。
但村里已经有人觉得我和妈妈古怪了,私下里他们说我们常去城里购买死婴,炖成肉汤吃下,用来保持童颜。
我们必须得搬走,不然流言肆虐下去,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红珠怎么办?要带走她吗?
可她胖成这样子,走路都成问题,我烦躁得不住叹气。
一回家,看到红珠正倚在那里吃糖糕。
这是早晨我刚给她炸的,放了比普通剂量多三倍的糖,腻得要死。
她一口塞进一个,几乎不怎么咀嚼就咽下。
我心里本就烦闷,看到她吃得餍足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察觉到了,斜眼瞪我道:「看什么!没出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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