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耳根红透了,他撇过脸不看我,右手握拳战术性咳嗽了两声,才想起屏风外还有个震惊凌乱的心腹。
「何事慌乱?」
心腹低头垂眼不敢乱看地走进屏风里,送上一份线报,我大着胆子凑上去。
这是谢凛安插在越国皇城的眼线从各处探听汇总后呈上来的线报。
上面如同起居注一样记录了越国皇城里重要人物的诸多变动。
谢凛见我凑过来,还把线报合了起来,我摇他胳膊:「一起看嘛一起看嘛,昨晚不都看光了吗?现在遮遮掩掩什么?」
谢凛被我吵得头疼,由着我看。
这一月,越国也发生了不少事。
越国皇宫。
病中的锦玉公主被老皇帝召进朝堂,让她下跪认错。
她任性去边境线上赏花才被俘虏的事很早就传遍越国上下。
被救回国都后,遭受了不少百姓的议论和言官的弹劾。
明面上言官参锦玉公主不顾大局、任性顽劣、理应受罚。
背地里,老百姓骂她惹祸精、矫情鬼,非要去边境给将士们惹事,自己要找死就去死,别给别人添麻烦。
锦玉从敌营脱身后,众人不只怀疑她的清白,更觉得她完全是活该。
因为一个公主的任性,导致前线错失了一场胜仗。
若不责罚公主,必定引起民怨,更会寒了军中将士的心。
因此锦玉病稍好转,她就被皇帝押来了朝堂。
锦玉歪着身体跪着,被言官弹劾时,她满脸委屈,不敢反驳一句,却无辜地用眼神看向武将首列的陆巍。
公主柔弱得快碎掉了,陆巍心疼,站出来为她开脱:「此事不能全怪公主,要怪……就怪六皇子。」
他口中的「六皇子」就是我。
我排行老六,扮作男儿身时便是六皇子,化名越宁。
乍然提起我,百官还愣了一下,就连座上的父皇都好像才想起我这个人来。
这些年我混迹军营,做陆巍的幕后军师。
陆巍说我母族戴罪,不能太出风头。
于是一切有我参与谋划的胜仗,军功全记在他一人身上。
因此,朝野上下并不知道,他们忽略的「六皇子」,曾保了边境十年安稳。
陆巍用我换回公主这件事,他必然不敢隐瞒。
原来,哪怕知道我被俘虏进敌国,父皇也不愿意记得他还有我这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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