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闻砚最大的竞争对手。
但他因兽场那几年的殊死搏斗早就落下隐疾。
最终在作战途中病逝。
成为闻砚加冕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我第一次见到闻郁是在地下斗兽场里。
血腥,暴力,金钱,欲望。
这里是帝都星上流社会所有阴暗面的汇集地。
一场死斗刚刚结束。
有人因大赚一笔吹起口哨,搂着玩伴大肆揉捏。
有人黑脸喝着倒彩,毫不怜惜地将怀中软玉一脚踹到地上。
黄金打造的囚笼中。
十四五岁的少年赤着上身,半倚在笼边大口喘息。
他的眸中金光流转。
雪白的兽耳与尾巴尽数暴露在外。
俨然还处于兽人的警戒状态。
他的对手——
那只成年黑豹已经昏死过去,被工作人员拖走处理。
今夜过后,他的存在将只剩下地上那道逶迤血痕。
我花一千金币买下了闻郁。
把他带回我在中心城区的公寓。
那时的闻郁浑身是伤,肋骨都断了好几根。
他缩在卫生间的浴缸里,见人就呲牙。
压根不让医生近身为他治疗。
无奈之下,我给他造了一个巨大的笼子,就并排放在我的床边。
他在笼子里倒是很安心。
我的身体不适合继续参加实战,已经从前线调去研究所里工作。
有天忙到深夜。
一回家,就看见闻郁在笼中巴巴望着我,叫我「主人」。
那是他一个月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
闻郁就这样慢慢习惯与我相处,习惯与人相处。
不再需要笼子。
像个人类一样正常生活。
还记得我第一次碰他。
他浑身触电般呆愣在原地。
大概是因为从前挨在他身上的只有拳头,鞭子和冷水。
只要一次。
一次。
他就对这种柔软的触碰上了瘾。
有回我切菜弄伤了手。
终于被他逮到机会。
他虔诚地托起我的手掌,毛茸茸的脑袋凑过来,小心舔舐我指尖的伤口。
或许是那会儿记住了我血的味道。
我来姨妈,他还以为我哪里受伤了,担心地四处嗅着。
我恨他鼻子太灵敏,一把把他推开,涨红脸吼道:「你是狗吗?!」
他很是无辜,压根不懂我气从何处来,小声道:「我是主人的狗。」
我:「......」
后来我才知道。
闻郁的兽态其实是白狼。
可他非说自己是狗。
只因为他觉得比起狼,我更喜欢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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