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沉浸在睡梦中,突然咚咚咚的砸门声响起来。
「张满娣,张满娣。」
一打开门,就发现邻居大娘一脸激动得想看热闹的表情:「你妈叫你去镇上给她送存折。」
她搓搓手,一脸八卦样,眼睛亮晶晶的:「你家是不是出啥事儿啦?」
「你妈刚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在镇上要住院,带的钱不够,让你赶快去镇上给她送存折。存折在她衣柜的第二个抽屉里。」
王大娘热情得很,她说晚上路黑,我一个女娃不好走,她又主动骑电瓶车带我到了县医院。
到了县医院,我妈本来虚弱地躺在急诊病床上。
结果见到邻居大娘,她直接捡起地上的鞋来砸我:「你个死丫头,让你自己走路来,谁让你麻烦王大娘了?」
我害怕地直往大娘身后躲。
王大娘看不过去了:「大晚上的,她一个小姑娘走这么老远的路,最起码得 3 个小时。你当父母的,怎么忍心?」
「她还是你家孩子吗?」
那一瞬间,我明显看到我妈眼睛里恍惚了,她目光闪躲,始终没有回答。
「快跟我说说,你们这是怎么了?」
八卦的王大娘话锋一转,又问道。
「医生说,是吃坏了肚子,急性肠胃炎。」
「得洗胃,还要输一周液。」妈妈解释道,「肯定是今天吃太好了。」
我知道,这压根不是吃太好,肯定是抽油烟机的废油,和变质猪肉双管齐下的威力。
看到我并没有身体不适,一旁躺着的张天赐目光凶狠起来:「妈,这个贱货为什么没事?我们吃的是一样的东西啊。」
他挣扎着从床边抄起一瓶水就砸向我:「贱人,凭什么你没事?」
「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他撕扯着吼叫。
我赶快闪躲,却还是被水砸到了脚,穿着布鞋的右脚直接肿胀起来。
「都怪你给我夹了好多肉,我才会吃得多。都怪你!」
我泪眼蒙眬:「我是想让你吃好点才给你夹的,对你好也有错吗?」
还是王大娘拦着,加上他还没恢复,所以才没继续打我。
本来医生说情况严重,得输一周液。
但是我妈说:「那些医生为了赚钱,都没有道德。」
「本来只是小病,不用吃药,那些缺德的家伙都要给你开最贵的药,这样他们才能拿回扣。」
「我看报上说,开药他们有一半的提成呢!」
这才住了三天院,她就感觉自己身体已经好透了,又问了我爸和弟弟,他们都觉得自己已经康复了。
于是他们没有交住院费的意思,连夜拔掉输液管,踩着三轮车就回家了。
三轮车坐不下四个人,我妈让我走三小时回家,顺便「锻炼身体」。
中午,我妈发现灶台上居然有她大年三十包的肉包子,本来是准备发酵一晚上,大年初一早上吃的。
结果因为这几天都在住院,加上厨房温度不低,那包子长了一层又细又密的绒毛。
包子上有粉红的毛,还有绿色的,甚至还有大红的,跟毒蘑菇似的,一看就吃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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