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温度很高。
护在我脑后的那只手更是带着灼人的烫意。
唯有冰冷的瓷砖冻得我下意识哆嗦。
于是一声微不可听的叹息溢出。
徐骋声音发哑:「真娇气。」
下一秒,我变成整个人靠在他怀里。
原本坏了的花洒被打开,渐温的水又落了下来。
我听到徐骋闷笑了声,知晓他一定是误会我之前在找借口。
可我现在只能死死地攀着他的肩。
「徐骋!」
我小声惊呼,失重感让我紧抱住他的头。
徐骋懒散提醒:「这房子隔音不太好。」
于是我吓得闭上嘴,又下意识抱紧了徐骋。
「还行,没生病,挺有力气的。」
徐骋笑了笑:「再抱紧点。」
我没听懂徐骋这句话的意思。
直到他单手托着我,另一只手扣着我的后脑突然往下压。
热浪瞬间席卷了我的大脑,我好像一盏小船在一望无际的大海被海浪裹挟着前进。
没有任何机会逃脱。
还是和之前一样。
又狠又凶。
灼人的气息烫得我脑袋一阵发晕,无意识扯了下徐骋的头发。
却刺激得他愈发用力。
不……不对,好像真的有些发晕了。
我想推开徐骋,可是手脚发软。
最后我只隐隐听到这人低骂了声:
「操,真被亲晕了?」
胡说!
明明是浴室里太热了!
我想反驳,可是昏迷了过去。
……
发烧了。
徐骋替我背了锅。
素来疼我的管家爷爷在低声说着对徐骋的不满。
徐骋听得不耐烦。
直到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颤巍巍又无比倔强地抓住了徐骋的手臂:
「再,再亲一次!」
我要自证清白,我才不是被亲晕过去的!
徐骋啧了声。
管家爷爷震惊地看向我。
左脸写着色令智昏,右脸写着饥不择食。
我羞愧低头,但死不松手。
最后是徐骋抓着我的手往他胸口按了几下,语调带着不甚明显的笑意:
「摸几下就行了,先养好身体。」
老管家眼底的不赞同更甚。
我又气又恼地瞪了徐骋一眼。
结果这人扭头告状:「她抛媚眼,您管管。
「您也知道,我年纪轻,向来是忍不住的。」
这是管家爷爷之前训斥徐骋的话。
他老脸微僵:「小姐!」
我面无表情,但手下发狠。
徐骋笑了声,语气有些不对劲:「看来胃口不错。要吃东西了?」
老管家急忙叫人拿粥上来。
可我知道徐骋不是这个意思。
还放在他胸口处的手僵硬了下,脸上也有点发烫。
老流氓!
我气得咬牙,却又莫名心安。
还好,一切都还没发生。
大概是重生而来又带着心事。
这次的病来势汹汹,高烧好几日没下去。
徐骋留下来照顾我。
「真是个祖宗。」
徐骋皱着眉,单手捞起我:「张嘴,吃药。」
我看了眼徐骋眼下的乌青,一声不吭地把药一饮而尽。
他狐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最后笑了声:「行,祖宗长大了。」
我这人娇气又不爱吃苦,每次吃药都要发脾气让人哄着。
徐骋不会哄人。
这也是我之前极为嫌弃他的一点。
可现在我想着这人为了照顾我不眠不休了好几日,有些心虚:
「要不,你睡一会?」
徐骋挑眉看我:「睡觉?」
「嗯。」
「行。」
他二话不说掀开我旁边的被子躺了下来。
腰上一紧。
我脸色微僵,下意识要去推徐骋。
却不是因为这过分的亲昵。
「去洗澡!」
「知道你爱干净,每次进你房间前我都里里外外搓了个遍。」
徐骋闭着眼睛,语调散漫。
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拍了拍我的腰。
声音发困:
「别动,我真要睡了。」
于是我动也不敢动。
但没过多久。
「徐骋!」
我又气又羞:「你不是说困了吗!」
这人眼睛都没睁开:「我管不了。
「没事,我缓缓就好。」
理直气壮。
我只好转过身背对着徐骋,气呼呼地闭上眼。
可直到我睡着前,徐骋都没履行他的承诺。
迷迷糊糊间,我隐约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住。
男人低笑:
「啧,就这点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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